鳥一樣在她嘴上啄了兩下,腦中閃過一絲不知所措,之後決定要乾點什麼了。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他頹喪的低下了頭,剛還似要掙脫一切束縛的下面不知什麼時候軟綿綿了。
阮婉婻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呼吸急促的等待著。
等了好一會兒,他依然跪在她兩腿間動也不動,她略顯疑惑的睜開眼,看著洩氣的蘇沐道:“怎麼了?”
“不知道,突然就……”他苦著臉,想說但難以啟齒。
阮婉婻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而後害羞的捂住臉,小聲道:“咱們只有這一個晚上了,不能再拖了。”
“我是參軍又不是送死,我還會回來的。”
“可是明天你就要走了,大嫂不是說了讓咱們今晚圓房嗎。”她聲音越來越小。後面那幾個字連她自己都沒聽到。
蘇沐道:“不是我不想,只是忽然有點緊張。”
阮婉婻大著膽子坐起來,雖然依舊是捂著臉,但不無好奇的斜開指縫,仔細看了一眼,忙又捂上,鶯聲細語道:“它怎麼了?”
“剛才不是這樣。”蘇沐不甘的道,潛藏著一股解釋的意思,那語氣分明就是一個輝煌過的人在與人爭辯過去的雄風。
阮婉婻少女的頑皮作祟,明知故問的道:“剛才是什麼樣?”
蘇沐無語的吐口氣。一頭悶倒床上。道:“今天不行了,等我打仗回來吧。”
一直嬌羞的阮婉婻不悅的抱怨道:“那怎麼行。”隨即低下頭,咕噥道:“落紅的事嫂子明天可是要檢查的。”
“沒事,大不了用刀子劃傷我的手。”
“那能一樣嗎?”
“沒關係。嫂子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怪你。而那時我已遠走。她也不能揍我了。”
阮婉婻挨近蘇沐,吐氣如蘭:“不用劃傷自己,我能幫你。”
“怎麼幫?”
她咬了咬嘴唇。身子一傾,主動湊上來獻吻。
阮婉婻豁出去了,由剛才熱情的被動回應變成全面進攻,她表現的很努力,也很拙劣,完全沒有技巧,不過足以誘發蘇沐心底的騷動,他也變得貪婪,漸漸有了感覺,心裡的**在膨脹,可是總有一股緊張的情緒在阻擾著該膨脹的地方,從而無法膨脹。
阮婉婻水蛇般攀附在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眨著長長睫毛的大眼睛仰望道:“好了嗎?”
“沒有。”
“怎麼回事?你不會不行吧……”
阮婉婻的激將法很奏效,蘇沐道:“太緊張了,一會就好。”
阮婉婻等的就是他的積極態度,得寸進尺的又添了一把火:“怪不得嫂子老說你不是男人,連個女人都滿足不了。”
蘇沐怪異的瞪了阮婉婻一眼,她做了虧心事般立刻低頭。
或許有些事原本就不會那麼順暢的,這一晚兩人折騰到後半夜終於順利了,阮婉婻哭了,蘇沐笑了。
而且蘇沐明白一個道理,楠妮兒說的太經典了,不單是這件事,所有事都是這樣,男人就是這樣。滿足別人不是簡單的事,所以做個男人很不簡單。
事實上他並沒有準備好明日即將踏上的那條屬於男人的征程。
但他知道,滿足一個人是男人,滿足很多人就是英雄。
他所要做的就是做個男人罷了,英雄,算了。
太陽爬頭,大家起了個大早。
六位嫂子站成一排,阮婉婻強忍身體的不適安靜的立在她們後面,一齊看著揹著行囊蘇鳳凰。
梁氏道:“老七,照顧好自己,嫂子只盼你平安歸來,其他什麼都不想。”
“知道了大嫂。”
張氏道:“老七,多結交朋友,關鍵時候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