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城裡除了我們這些傭兵,還有其他散修嗎?”
“那就好,你們商量一下,看誰先來。”
“我先來!”
“我先!”
兩個傭兵都不肯相讓,十萬靈石唾手可得,誰肯讓?
“咱們自家兄弟也別爭了,這樣吧,我贏了的話就將血刃賣了,我六你四怎麼樣?”
“好吧,那就你來吧!別跟他客氣,速戰速決,一會兒去晚了花船上沒位子了。”
經他一提醒,想著花船上的小姑娘,大漢立刻精神抖擻,刷的一下祭出三把氣劍,喝道:“那就打吧!”
蘇沐也嚴整以待,祭出了自己僅有的一把氣劍。
鄉民們對此都有見識,這一亮相頓時分出高下,不理解蘇府這人圖什麼。
不用提醒,大家都遠遠的躲開了,畢竟飛劍可不長眼。
千黛站的最為靠前,眨也不眨的盯著蘇沐,她只知他身懷本領,卻從未親眼見過他出手,不由充滿了好奇。
但是,饒是她目不轉睛,仍是沒有看清那把氣劍究竟劃出了怎樣的軌跡,為什麼一個閃爍便插在了傭兵肩頭上?
蘇沐現在是劍士不假,但他終究是靈劍王滑下來的劍士,靈氣的引動要比同階修士強大不知多少,招術的極限拓展與熟練程度也能讓同階修士難望項背,加之斷水劍法早已被他練得通透,這簡單的一劍,蘊含著三劍式第二式蛟龍出海的神韻,發力點與著力點都精準無比,一經發動,竟比劍師還要快。
在別人看來,他只是出了一劍,而後踩著看不清影子的步法晃了幾晃,將對方的三把劍躲開,戰鬥便結束了。
傭兵驚出一頭冷汗,夢玉氣劍仍然停留在他肩頭,刺破了一層衣服,寒氣逼人的擱在他喉嚨邊,這一劍竟沒有絲毫偏差,不高不低不偏不倚,但凡靠下一點,就會傷到他的胳膊,靠右一點,他這條命就沒了。
而自己引以為傲的三把劍對比之下竟然慢得如同兒戲,一下也沒刺著對方,他是使出了全力,不惜殺死那小子,可人家卻留了情,就這樣仍是輸了。
“哇……”
千黛在心中一聲驚呼,真個是看呆了。
“好快的劍,好快的身法……”
她喃喃自語,對蘇沐更加疑惑了,他的表現與他的境界太矛盾了,一個能輕鬆打敗劍師的劍士,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願賭服輸,我跟你走!”
傭兵低下頭,恨恨的道。
“你可真給咱們黃蜂傭兵團丟臉,瞧我的!”
另一人很是鄙視了他一番,捋起袖子祭出了氣劍,兩把飛轉在上空,一把握在手裡,又從儲物袋拿出一個小牌子,用口一吹,滴溜溜轉幾圈,成了一個兩米多高的大盾牌,完全將他擋在了後面。
“你丟不丟人?咱們身為劍師,對付劍士還要用法器?”
輸的那人斥聲笑道。
“你倒是不用法器,那你怎麼不贏啊?”
這人知道蘇沐不好對付,明顯不是一般的劍士,看到自己同伴一個交手就敗下陣來,當先就祭出了法器來防禦。
號令一出,一道古銅色的身影鬼魅般衝過去,衝破了盾牌,將那傭兵頂得直往後倒退了數米才停住,這一下撞得太狠,他直接就蔫兒了,捂著肚子跪了下去。
老槐樹在一陣輕風吹佛下沙沙作響,墜下幾片樹葉,輕輕飄落在地。
從葉落到再被風吹起,角尾巷一直都是安靜的。
鄉民們沒有看到期望中那種兇殘流血的場面,但卻看到了什麼叫一招制敵,關鍵勝利的一方是個劍士,這事就蹊蹺了很多。
蘇沐再次劃出一個劍訣,傭兵一手捂著肚子,一手高舉,大喝道:“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