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幫忙,順利上了馬背。
她暗暗驚訝,相貌斯文俊朗的他,手竟如此厚實,甚至坐在他身前,她還可以感覺到他胸膛恍如銅牆鐵壁般堅實。
適才太慌了,沒看清楚他,現在可看得清楚了。
他很年輕,劍眉深目,英俊淡漠中有股冷峻不羈的味道,雖然輕裝簡騎,仍不減他過人的氣勢。“坐穩了。”他知道她在研究他,可他刻意忽略那雙瑩亮的清眸和長長的黑羽睫,雙腿輕夾馬肚,策馬疾馳。
“哦——”她連忙穩住身子。
一輩子沒坐過馬,原來坐在馬背上奔跑沒她想象的恐怖。
其實說起來,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走出楚家的門,原以為自己就要老死在未曾謀面的夫家,當那劉大富的第五小妾過一生了。
沒想到,一場不曾預期的殺戮,改變了她的命運。
靠山而築的客棧十分簡陋,擺明了只是個給過往旅者休憩歇腳的地方,因此也別妄想有太好的享受。
此時,客棧前停著幾輛用破舊草蓆蓋著的空鏢車,金線繡著“駱”字的鏢旗在狂風中嘎嘎作響的飄揚。
“掌櫃的,先給這位姑娘一間清幽的房間梳洗,炒幾樣菜,另外再來十斤牛肉、三十個饅頭和一罈酒。”駱無峻對掌櫃吩咐。
經過幾天的賓士,大夥都累了,他知道鏢師們都是無酒不歡,酒足飯飽,再睡個好覺,明天又要開始趕路。
掌櫃多看了身著大紅嫁裳的襄兒一眼,揚聲喊道:“芸芸,帶這位姑娘去梳洗。”
“是的,爹。”一名著粗布藍衫、樣貌普通的小姑娘從裡頭跑出來,笑盈盈地對襄兒道:“姑娘,請隨我來。”
襄兒咬著下唇,有點無助。
那幫山賊雖然沒有殺她,可是該搶的東西都搶光了,連她的隨身包袱和換洗衣物也沒放過,就算她梳洗過了,仍然得穿這一身顯眼的嫁裳。
駱無峻看在眼裡,淡淡地對掌櫃吩咐:“麻煩掌櫃的先借一套乾淨衣裳給這位姑娘換洗,費用全算在房錢裡。”
“是的,公子。”掌櫃應答,又瞧了襄兒一下。
襄兒鬆口氣,感激的看了駱無峻一眼,才隨著掌櫃之女前去梳洗。
“你不是這裡人吧?”名叫芸芸的小姑娘邊走邊問。
“嗯。”襄兒含糊地點點頭,其實楚家住的百里鎮離這裡並不遠。
“那位叫我爹借你衣裳的公子,他是你什麼人?”芸芸好奇地打探。
山野的客棧從沒有這麼俊帥的男人投宿過,她剛才多瞧了兩眼,心臟就怦怦地狂跳到現在。
“他呀,嗯……是我……家人。”襄兒低頭,答得心虛。
“原來他是你大哥呀,難怪——”芸芸心無城府地笑著打量她。“你們兄妹倆長得真是像!”
“會、會嗎?”襄兒疑惑地摸摸自己臉頰。
不可能像吧?他們是不同爹孃生的,怎麼會長得像?
“那你大哥他,可曾定過親嗎?”芸芸忽然有點嬌羞地問,略微黝黑的臉頰飛上兩朵小紅霞。
襄兒突然傻眼了。這是什麼問題?
“他——”襄兒很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還是沒有答案。
她當然答不出來,這種問題是要問本人才準,否則任她怎麼猜也猜不出答案的。
“一定沒有對不對!”不等她回答,芸芸就自顧自地說。“像他這麼俊帥的男人,眼界肯定很高,不會輕易看上哪家姑娘。”
襄兒趕緊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
芸芸惋惜的嘆了口氣。“唉,真不知道他會看上什麼樣的姑娘!像我這樣肯定是不行的,眼睛不夠大,鼻子又太塌,雙手幹粗活全長了厚繭,這一輩子啊,只要能夠瞧上一眼這麼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