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沝登時被這個答案驚得差點噴出二兩血來。這傢伙說謊也未免太不打草稿了吧?隨口一句瞎話竟能編的如此離譜,簡直是嫌她死得不夠快嘛……
“咦?”八福晉這邊也明顯被這個答案弄得有些發愣。就連她身後的八阿哥和達順他們,此刻也或多或少地露出了一臉驚異之色。
還不等八福晉繼續發問,十四阿哥已經走到轎子旁邊,開始衝眾人自說自話道:“不瞞八嫂,菡蕊的嗓子昨兒個受了涼,太醫說說絕對不能受風,所以只好這樣包著,今日若不是額娘要見她,胤禎還真不想讓她出門來呢……”說著,他側過頭去看了一眼轎子,又轉過頭去衝前方的八福晉和八阿哥抱拳道:“若是她剛才有什麼得罪了八哥八嫂的地方,胤禎就在這兒代她向您陪個不是,實在是事出有因,還請八哥八嫂千萬原諒!”
十四阿哥的這番話說得甚是言辭懇切,八福晉那邊一時沒了反應,連帶陶沝心裡也莫名地生出了一絲暖意。這死孩子貌似也還有讓人感覺挺不錯的時候呢……
“是嗎?十四弟妹病了?”因為無法從十四阿哥剛才的話裡找出茬來,八福晉也只好作罷,當下擺出一臉婉笑道:“既如此,那剛才的事兒就算了,弟妹這回可是第一次懷孕了,可要好生養著才是……”
“正是。”十四阿哥趕緊順著八福晉的話下臺階,轉身衝某人發話道:“達順,還不快把側福晉送去額娘那兒——”
“嗻——”聽到自家主子這般吩咐,小太監達順立刻跑回轎子旁邊,指揮著抬轎的那兩名小太監立刻起轎走人。方向直指永和宮。
而陶沝坐在轎子裡卻是聽得嘴角直抽。呼,剛才那句話果然說早了!十四阿哥這傢伙絕對是見不得她好的該死冤家,居然要把她送去德妃那兒?嗚嗚,這跟送到翊坤宮有什麼本質區別啊……
陶沝這廂正在心裡暗暗抱怨呢,而另一邊,十四阿哥的嗓音此刻也再度遠遠從後方飄來:“既如此,八哥八嫂就在這兒繼續逛著吧,容胤禎先行告辭了……”
言談間,轎子仍按著原有的速度繼續緩緩前行。
不一會兒,十四阿哥便快步從後邊趕了上來,跟在轎子邊亦步亦趨。驀地,他突然用手裡的扇子從外邊打起一側的轎簾,正對上陶沝望出去的訝異視線。他當即一笑,是那種痞痞的、帶點邪氣的笑,陶沝之前曾見過一次。“呵,十四我爺剛才可是又救了你一命,你說,要怎麼感謝爺?”
這句話明顯帶了調戲的成分在裡面。如果說,上一回他說這句話是因為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而隨口胡說,那麼這一次,他就絕對是故意的了。
這傢伙果然不能誇!
陶沝嘴角再度一抽,而後立刻別過臉去裝傻。她沒聽到,什麼也沒聽到!
“怎麼,不知道要怎麼感謝?”見此情景,某人嘴角又是邪邪一勾,佯裝思考狀得用手中的扇子抵住頭,繼續衝陶沝接下去道,“那不如,就罰你給爺唱支曲子吧?”
啊呸!她又不是賣藝的歌女,憑什麼要她給他唱曲子?
聽某人這樣一說,陶沝不禁當場咬了咬牙,繼而回過頭去狠狠瞪了一眼跟在轎窗邊的某人一眼,嘴巴一張,一句異常經典的臺詞就這樣反射似地從裡面冒了出來:“客官請自重,小女子只賣身不賣藝的……”
嘎?!
跟在轎邊的十四阿哥毫無意外地被陶沝的這句說辭給華麗麗地噎住了,身子頓時一歪,腳下也跟著一絆,差點跌了個趔趄。等他好不容易穩住身體重心,轎子已向前走出了一段距離。小太監達順見狀,正要回頭去扶,卻被十四阿哥擺手喝止了。就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盯著前方的轎子怔了半晌,似是在琢磨自己剛才的聽力是否出現了什麼重大問題。接著下一秒,他便突然換上了另一種表情,衝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