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半數廷臣的面說的。說真的,敢問您知道什麼更好的方法,可以逼得國王不得不參加團體比武?您倒是說說看。”
奈德只覺得反胃。太監說得沒錯,叫勞勃不準做這,不該做那,絕對不可以如此這般,那就跟催促他沒兩樣。“就算他真的下場,誰敢動手打國王?”
瓦里斯聳聳肩。“總共有四十來個傢伙參加,蘭尼斯特家勢力又大。場子裡亂成那樣,馬叫個不停,到處有人折手斷腳,再加上索羅斯揮著他那把怪里怪氣的火焰劍,要真有人不小心碰到國王陛下,你能說那是蓄意謀殺嗎?”他起身去拿酒壺,替自己再度斟滿。“等生米煮成熟飯,兇手肯定是一副悲痛得難以自已的模樣。我連他怎麼哭都可以想像。真叫人難過喲。不過那位雍容華貴又慈悲為懷的寡婦一定會同情他,攙扶這可憐蟲站起來,然後輕輕一吻給予原諒,到時候咱們好心腸的喬佛裡國王除了寬恕他還能怎麼辦呢。”太監抓抓臉頰。“或者瑟曦會叫伊林爵士把他的頭給砍了。這樣蘭尼斯特家比較保險,只是可憐了他們的同夥。”
奈德怒火中燒。“你既然知道這起陰謀,為何一聲不吭?”
“我的手下是打聽訊息的探子,不是舞刀弄劍的武士哪。”
“那至少也該早點跟我說。”
“哦,是嘛?這我承認。不過就算我說了又如何,好讓您立刻衝到國王面前向他稟報,是不是?等勞勃聽說了這些詭計他又會怎麼做呢?我倒是挺好奇。”
奈德仔細想想。“他會咒他們通通滾蛋,然後照樣參賽,讓他們知道他不怕。”
瓦里斯一攤手:“艾德大人,我再向您承認一件事吧。我想看看您聽了會有何反應。您問我怎麼不事先跟您說,我的回答是:因為我不信任您,大人。”
“你不信任我?”這次奈德真的大吃一驚。
“艾德大人,紅堡裡住了兩種人。”瓦里斯道,“一種忠於王國,一種忠於自己。今天早上以前,我不敢判定您屬於哪一種……所以我等著瞧……現在我清清楚楚地知道了。”他淺淺一笑,剎那間他私下的表情和在公眾場合的表情合而為一。“我漸漸開始瞭解王后為何這麼怕您了。呵,我總算見識到了。”
“你才是她應該怕的人。”奈德道。
“不,我的身份很清楚。國王利用我,但他為此感到羞恥。咱們勞勃是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勇士,這種男子氣概的人最不屑的就是雞鳴狗盜和太監之流。要是哪天瑟曦在他耳邊嘀咕說’把他殺了吧‘,伊林·派恩轉眼間就會砍了我這顆頭,到時候誰會替可憐的瓦里斯哀傷呢?天南地北,沒有人會為蜘蛛歌唱啊。”他伸出軟綿綿的手碰碰奈德。“可史塔克大人您就不一樣了……我猜想……不,我很清楚……他決不會殺您,即使是為了王后,這或許便是我們的救贖所在喲。”
這真是太過火了。有好一會兒艾德·史塔克只想回到臨冬城,只想要北方的簡單明瞭,那裡的敵人就是寒冬和長城外的野人。“勞勃一定還有其他值得信賴的盟友,”他辯駁道,“比如他親弟弟,還有他——”
“——他老婆?”瓦里斯替他說完,同時露出銳利傷人的微笑。“他兩個弟弟是痛恨蘭尼斯特沒錯,但恨王后和愛國王不見得是同一回事,您說是罷?巴利斯坦爵士愛的是他的榮譽,派席爾國師愛惜他得來不易的職位,小指頭呢,小指頭只愛小指頭他自己。”
“那御林鐵衛——”
“不過是紙老虎罷了,”太監說,“史塔克大人,您就別一副震驚的模樣了。詹姆·蘭尼斯特固然是個宣過誓的白騎士,但我們都知道他發的誓有幾分斤兩。萊安·雷德溫和龍騎士伊蒙王子披白袍的日子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