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此處乃我儒教秘境,掌門禁地,任何人不得踏入。”
宋竹君皺眉道:“那楚前輩為何又要帶我前來?”
“因為君子之義。我儒教以義禮為旨,而你身中五鬼奪魂,天下間能解此法的不過寥寥數人,墨教教主和日月法王不可能救你,而天醫西門近百年未現人間。所以我只能用我教鎮山之寶紫玉青龍驅散你體內的五道血狼真氣。紫玉青龍便藏於森羅密境,而紫玉青龍含天地之間最磅礴純淨的浩然正氣,以你的體魄,根本承受不了,須以萬載白玉床的靜瀾雲煙滋潤你的身體,守護你全身經脈,方能承受紫玉青龍。”楚念拈鬚道。
宋竹君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楚前輩必須用紫玉青龍結合我躺著的萬載白玉床才能治療我體內的什麼真氣。所以才會貿然將我帶來此處。”
“不錯,將你帶入森羅密境,我已悖逆了我教祖訓,所以我只能讓你成為我儒教弟子,方能治療你體內之傷。這也算是對列位先賢有個交代。”
楚念轉身,雙手抱在身後,望著那一尊金身泥像,凝重的道:“你可想清楚了?”
生死之間,全在這一抉擇。
而宋竹君卻很坦然,只是輕聲問道:“儒教與儒家有何不同?”
“儒家求學以育人治世,我儒家源於儒家,卻脫形於外,求學修煉以問天,問生死之謎,問宇宙奧妙。但皆奉行六德六行,行君子之道。”楚念答道。
宋竹君沉吟了片刻,卻忽然伸手指著那尊老者的泥像,道:“那座雕塑是什麼人?似乎並非我儒家聖賢孔老夫子。”
“此乃我儒教之祖師,陽先生。昔年為戰國時期儒家八派之一的樂正賢者的席弟子。”
“樂正,傳聞此派早已失傳多年。”宋竹君回憶起李老先生曾講過戰國八派,雖同為儒家,卻觀點相左,流傳至今最深淵的唯有孟荀兩派,而樂正一派已經隱沒在滔滔歷史長河中,傳言其已經煙消雲散,卻未想到在此出現。
楚念轉過身,緩緩道:“尊天命,敬鬼神,自戰國而始,儒家便以禮義教書育人,治國修身。而儒教祖師爺一心問天,覓一線天際,參悟生死,故有我儒教之來歷,我們隱逸深山,絕跡於紅塵,便是求安心靜修,從未失傳過。”
宋竹君腦中思緒電閃,儒教既然修身行禮,便與儒家本質無別,而我隨李老先生唸書數月,已是儒家中人。既然如此,拜在儒教門下也未嘗不可。
“楚前輩,既然如此,我願意拜在儒教門下。”宋竹君雙手撐在白玉床上,乏力的半坐起來,道。
楚念拈鬚一笑,微微頷,道:“好!好!好!我這便為你療傷,待你傷勢痊癒,便行大禮,拜祖師。你先躺下。”說完輕輕將蒼白無力的宋竹君放在床上。
只見楚念緩緩走到陽先生泥像前,轟然跪下,口中肅穆道:“高仙紫玉,運靈合息,陽庭青龍,獨上天際。”
話音剛落,邊聽一聲龍嘯,穿雲破月,響徹整間殿堂。
陽先生右手上的錦盒轟然開啟,從中爆出一道青色光華,直射入頭頂星空中央那最亮麗的星辰。
隨之,一條四爪青龍蜿蜒而起,光芒萬丈,凜如鬼神踏虛空,長約兩丈,勢如震天,鼻中兩道白氣吞吐而起,化作曉霧瀰漫四周。
宋竹君駭然變色,卻見楚念手中念著艱澀的咒語,雙手捏著神秘的手訣,朝虛空四方拍擊而去,金光閃耀,如雷鳴電閃。
焯焯的光芒刺眼,宋竹君眼睛生疼,連忙閉上。
片刻後,宋竹君緩緩睜開眼睛,見曉霧已散,星光依然。
而那條神異的青龍卻也消失不見,只是楚唸的手中多出來一個一尺左右的紫色青龍,鱗甲上著幽幽的紫光,栩栩如生。
宋竹君心中大為震驚,吶吶道:“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