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顧蘭馥,是想讓顧錦沅出醜的,不過可惜的是,恰好二皇子來拜見安寧公主,二皇子當時就取了大氅,給了顧錦沅,由此讓顧錦沅逃過一劫。
上輩子的顧蘭馥從旁邊看著,心裡是有些糾結的,她又想讓二皇子和顧錦沅親近,這樣自己就能順理成章擺脫二皇子這門親事,但是又想讓顧錦沅出醜。
所以當時什麼也不管,就任憑這事情這麼發展下去了。
但是這輩子,她當然不會了!
她要讓二皇子沒有機會幫助顧錦沅!
其實想想,本來的西山之行,二皇子應該和顧錦沅見面,兩個人應該進一步熟稔的,但是現在,她透過韓淑妃那裡,已經徹底阻隔了二皇子和顧錦沅進一步熟悉的可能。
這麼一來,這輩子的二皇子還會不會出手幫助顧錦沅,那本來就存在變數,更不要說旁邊還有一個自己。
如今她和韓淑妃那裡關係極好,心裡放鬆許多,也不在意多哄她娘幾句,所以她娘和她關係也不錯,她就從中做了一些手腳,特意給顧錦沅準備的幾套衣裙都是淺色的。
果然,顧錦沅中計,今日穿了桃粉金絲繡花長裙。
顧錦沅那姿色好,穿著這長裙,自是如玉生香,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只是不知道,那淺色衣裙後面染了一塊後,大家看到,又是什麼臉色?
顧蘭馥想到這裡,滿意地笑了,她就等著看顧錦沅出醜了。
顧錦沅和譚絲悅走過去花廳的時候,她突然頓住了腳步。
譚絲悅:「怎麼了?」
顧錦沅蹙眉:「我剛才覺得腹部有些墜疼。」
譚絲悅:「啊?莫不是病了,還是——」
說著,譚絲悅打量了一番顧錦沅下面,該不會是來月事了吧?
顧錦沅回想著自己上一次的月事,越發蹙眉了:「按說還不曾到一個月,莫非是提前來了?」
不過這也是有可能的,最近自己經歷的事情太多了,心境不同,可能這月事就改變了日子提前來。
譚絲悅對著顧錦沅這一身桃粉衣裳皺眉了:「那也是有可能的。」
顧錦沅明白這個後,就想起來前兩日的事,當時府裡新做的幾身裙子,不是桃粉就是蔥黃,要麼就是象牙白,總之是淺色居多,她當時有些疑惑,不過並沒在意,畢竟不過是幾套裙子的顏色而已。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敢情這位顧蘭馥有未卜先知之能,竟是因為這個。
一時心下越發生疑,想著總是要想辦法,試探下顧蘭馥,免得此人總是給自己使絆子,讓人防不勝防。
譚絲悅卻在為顧錦沅犯愁:「你啊你,你看看你這裙子,怎麼穿一身這樣的,你有帶備用的裙子嗎?」
顧錦沅:「帶了。」
譚絲悅:「什麼顏色?」
顧錦沅笑了:「象牙白的。」
譚絲悅:「!!!」
她是差點跳起來:「這可怎麼辦?我也沒帶啊!」
說著她低頭,比了比兩個人的身量:「其實我們身段差不多,也許你能穿我的這身?」
顧錦沅看著她這件衣裳:「只能試試了,不過——」
譚絲悅:「不過什麼?難道你還嫌我這身衣服不好?」
顧錦沅聽了,噗地笑出來,她拉著譚絲悅的手,誠懇地道:「我只怕我那妹妹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你穿了我的衣裳,回頭倒是讓你惹禍上身。」
譚絲悅一聽:「嘖嘖嘖,瞧你說什麼呢,我怕她嗎?」
雖然睿遠侯府這幾年韜光養晦,她爹在朝中的地位確實不如寧國公顧瑜政,但誰不是嬌生慣養的侯門千金呢,誰還能真怕了誰,譚絲悅表示:「敢對付我,就讓她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