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過活不過!這叫‘四過四不過’。”段譽道:“那是什麼道理?”那大漢大聲道:“道理,道理!老子的銅錘、老二的鐵杵便是道理。宗贊王子的話便是道理。你是男子,既非和尚,又非老翁,若要過關,除非是個死人。”
木婉清怒道:“呸,偏要這許多唆的臭規矩!”右手一揚,嗤嗤兩聲,柄枚小箭分向兩名大漢射去,只聽得拍拍兩下,如中敗草,眼見小箭射進了兩名大漢胸口衣衫,但二人竟如一無所損。持杵大漢怒喝道:“不識好歹的小姑娘,你放暗器麼?”木婉清大吃一驚,急道:“這二人多半身披軟甲,我的毒箭居然射他們不死。”那持柞大漢伸出大手,向木婉清揪來。這人身子高大,木婉清雖騎在驢背,但他一手伸出,便揪向她胸口。
段譽叫道:“尊兄休得無禮!”左手疾伸去擋。那大漢手掌一翻,便將段譽手腕牢牢抓住。持錘大漢叫道:“妙極!咱哥兒倆將這小白臉撕成兩半!”將雙錘並於雙手,右手一把抓住了段譽左腕,用力便扯。
木婉清急叫:“休得傷我哥哥!”嗤嗤數箭射出,都如石沉大海,雖然中在這兩名大漢身上,卻是不損其分毫,要想射他二人頭臉眼珠,可是中間隔了個段譽,又怕傷及於他。兩旁山峰壁立,虛竹、巴天石、朱丹臣三人被段木二人坐騎阻住了,無法上前相救。
虛竹飛身下鞍,躍到持杵大權身側,伸指正要往他脅下點去,卻聽得段譽哈哈大笑,說道:“大哥不須驚惶,他們傷我不得。”
只見兩條鐵塔也似的大漢漸漸矮了下來,兩顆大頭搖搖擺擺,站立不定,過不多時,砰砰兩聲,倒在地下。段譽的“北冥神功”專吸敵人功力,兩條大漢的內力一盡,天生膂力也即無用。兩人委頓在地,形如虛脫。段譽說道:“你們已打死了這許多人,也該受此懲罰,下次萬萬不可。”
鍾靈恰於這時趕到,笑道:“只怕他們下次再也沒打人的本領了。”轉頭向木婉清道:“木姊姊,我真想不到是你!”木婉清冷冷的道:“你是我親妹子,只叫‘姊姊’便了,何必加上個‘木’字?鍾靈奇道:“木姊姊,你說笑了,我怎麼會是你的親妹子?”木婉清向段譽一指道:“你去問他!”鍾靈轉向段譽,待他解釋。
段譽脹紅了臉,說道:“是,是……這個……這時候卻也不便細說……”
本來被兩條大漢擋住的眾人,一個個從他身邊搶了過去,直奔靈州。
阿紫叫道:“哥哥,這位好香的姑娘,也是你的老相好麼?怎麼不替我引見引見?”段譽道:“別胡說,這位……這位是你的……你的親姊姊,你過來見見。”木婉清怒道:“我哪來這麼好福氣?”在驢臂上輕輕一鞭,徑往前行。
段譽縱騎趕了上去,問道:“這些時來,你卻在哪裡?妹子,你……你要真清減了。”木婉清心高氣傲,動不動出手殺人,但聽了他這句溫柔言語,突然胸口一酸,一年多年道路流離,種種風霜雨雪之苦,無可奈何之情,霎時之間都襲上了心頭,淚水再也無法抑止,撲簌簌的便滾將焉。段譽道:“好妹子,我們大夥兒人多,有個照應,你就跟我們在一起吧。”木婉清道:“誰要你照應?沒有你,我一個人不也這麼過日子了!”段譽道:“我有許多話要跟你說,好妹子,你答應跟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木婉清道:“你又有什麼話跟我說了?多半是胡說八道。”嘴裡雖沒答允,口風卻已軟了。段譽甚喜,搭訕道:“好妹子,你雖然清瘦了些,可越長越俊啦!”
木婉清臉一沉,道:“你是我兄長,可別跟我說這些話。”她心下煩亂已極,明知木婉清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但對他的相思愛慕之情,別來非但並未稍減,更只有與日俱增。
段譽笑道:“我說佻越長越俊,也沒什麼不對。好妹子,你為什麼著了男裝上靈州去?是去招駙馬麼?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