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卻也有些麻麻癢癢的奇異感覺,突然間尖叫起來:“啊喲!他咬住了我的腳趾頭。”忙對兩名契丹兵道:“你們快走開,這人發了瘋,啊喲,別讓他咬斷了我的腳趾。”遊坦之輕輕咬著她的腳趾,阿紫雖然痛,卻怕他突然使勁咬了下去,惶急之下,知道不能用強,生怕契丹兵若再力毆打,他便不顧性命的亂咬了。
兩名契丹兵沒法可馳,只得放開了手。阿紫叫道:“快別咬,我饒你不死,哎唷,放了你便是。”遊坦之這時心神狂亂,哪去理會她說些什麼?一名契丹兵按住刀,只突然撥刀出鞘,一刀從他頸劈下,割下他的腦袋,遲疑不了。
阿紫道:“喂!你又不是野獸,咬人幹什麼?快放開嘴,我叫人給你治傷,放你回中原。”遊坦之仍是不理,便齒並不用力,也沒咬痛了她,一雙手在她腳背上輕輕愛撫,心中飄飄蕩蕩地,好似又做了人鳶,升入了雲端之中。
一名契丹兵靈機一動,抓住了遊坦之的咽喉。遊坦之喉頭被扼,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口。阿紫急忙縮腿,將腳趾從他口中抽了出來,站起了身,生怕他發狂再咬,雙腳縮到了錦墊之後。兩名契丹兵抓住遊坦之,一拳拳往他胸口毆擊。打到十來拳時,他哇哇兩聲,噴出了幾口鮮血,將一條鮮豔的毯也沾汙了。
阿紫道:“住手,別打啦!”經過了適這一場驚險,覺得這站子倒也古怪有趣,不想一時便弄死了他。契丹兵停手不打。阿紫盤膝坐在錦墊上,將一雙赤足坐在臀睛,心中般算:“想什麼法子來折磨他才好?”
阿紫抬頭,見遊坦之目不轉瞬的瞧著自己,便問:“你瞧我著我幹什麼?”遊坦之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便道:“你得好看,我就看著你!”阿紫臉一紅,心道:“這小子好大膽,竟敢對我說這等輕薄言語。”
可是她一生之中,從來沒一年青男子當面贊她好看。在星宿派藝之時,眾師兄都當她是個精靈頑皮的小女孩;跟著蕭峰在一起時,他不是怕搗蛋,便是擔心她突然死去,從來沒留神她生得美貌,還是難看。遊坦之這時直言稱讚,顯是語出衷誠,她心中自不免暗暗歡喜,尋思:“我留他在身邊,拿他來消遣,倒也很好。只是姊夫說過要放的他,倘若知道我又抓了他來。必生氣、瞞得過今日,必瞞不過明日。要姊夫始終不知,有什麼法子?不許旁人跟他說,那是辦得到的,但若姊夫突然時來,瞧見了他,那便如何?”
她沉吟片刻,驀地想到:“阿朱最會裝扮,扮了我爹爹,姊夫就認不出。我將這小子改頭換面,姊夫也就認得了。可是他若非自願,我跟分化裝之後,他又立即洗去化裝,回覆本面目,豈不是無用?”
她彎彎的眉毛向眉心皺聚,登時便有了主意,拍笑道:“好主意,好主意!便是這什麼辦!”向那兩個兵士說一陣。兩個兵士些地方不明白,再行請示。阿紫詳加解釋,命侍女取出十兩銀子交給他們。兩名契丹兵接過,躬身行禮,架了遊坦之退出廳去。
遊坦之叫道:“我要看她,我要看這狠心的美麗小姑娘。”契丹兵和一眾侍女不懂漢語,也不知他叫喊些什麼。
阿紫笑咪咪的瞧著他背影,想著自己的聰明主意,越想越得意。
遊坦之又被架回地牢,拋在乾草堆上。到得傍晚,有人送的一碗羊肉、幾塊麵餅來。遊坦之高燒不退,大聲胡言亂語,那人嚇得放下食物,立時退開。遊坦之連飢餓也不知道始終沒去吃羊肉麵餅。
這晚上,突然走了三契丹人進來。遊坦之神智迷糊,但見這三人神色奇特,顯然不懷好意。隱隱約約的也知不是好事,掙亂著要站起,又想爬出去逃走。兩個契丹人上來將他按住,翻過他身子,使臉孔朝天。遊坦之亂罵:“狗契丹人,不得好死,大爺將你千刀萬剮。”突然之間,第三名契丹人雙手捧著白白的一團東西,像是棉花,又像白雪,用力按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