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不可思議之秘能。
當初,這少女敗於祝九之手,亦只是稍遜半籌,她曾言,必要再來找祝九。
而今,她果然來了,聲音清甜,與祝九打招呼,若似多年不見的好友。如幻如霧的靈眸內,卻有種異樣的寒漠與無情,全無點滴溫暖外露,仿似一個冷血生物。
下一刻。在少女注視下,祝九所衍雷霆紫月乍然放大,霞滔浩射,月中化出一扇道門。祝九跨步而出,一身黑袍,法染四方。凌壓山河。
那輪雷月懸在祝九身後,然如一汪澄潔紫湖,又似紫玉琢雕而成,光曦瑩潤,神華隱隱,倍添祝九威勢。
當祝九向依舊一身灰色法袍的少女看去時,他背後高懸的一輪雷能神月,倏然爍放出縷縷紫輝,殺意凜冽。
少女亦在打量祝九,她的美眸忽亮,毫無徵兆,驟然出手,捷迅無以倫比,比閃電還快,先了祝九一步,主動搶攻。
她伸出一隻小手,向前微點,蔥白的指端,多出一抹絢爛的彩光,分為五色,是一枚焰苗形態的鮮亮符號,躍指而出。
這枚符號向祝九罩攏逼臨,並無驚天動地威勢,卻含有莫可躲避,鎖定靈魂的奇能。
祝九神色間點塵不染,面容平凝,他亦伸出一根手指,指端一點黑芒,無比純粹,宛可噬滅萬物,連光線都在向這一點黑芒處塌陷。
這一點黑芒,化為一團渦旋氣流,幽然轉動間,和少女的五彩熾符交撞在一起。
這兩道術法的碰撞,沒有聲音,靜寂的十分詭異。
少女一指點出的五彩神焰符號,鮮豔躍動,熾刺雙目,不可直視。而祝九的墨色符號,恰然相反,只要注視一眼,便像是靈魂都將陷進去一般,無比沉暗深邃。
外觀上看,兩者的爭持,似異常普通。
少女的五色神火符號,不斷躍生一朵朵焰苗,搖曳燃燒,除此外,看不出任何威勢。祝九所發黑氣混沌渦旋,則緩緩旋動,每當五色焰符中流轉出火朵,即會被黑色旋渦收攝吞滅。
這就是戰鬥全過程,始終波瀾不顯,便像是兩個初修法力者的玩鬧一般。
最終,黑色渦旋與五色光焰同時消耗乾淨,無聲無息,消隱不見。
兩人的初次碰撞,勢敵力均,不分伯輊。
這一幕比試過程,透著常人無法理解的詭異,全程寂然,只在轉瞬間就已結束。以至於墓山域外,透過光壁注視的無數修者,都未看出其中奧妙,不明所以,有人納悶道:
“這是什麼情況?一枚五色焰符,與一團黑色渦旋,都小的可憐,且絲毫聲勢不顯,波及範圍不足尺許!”
餘者皆默,無人知道答案。
稍頓,有一滿面凝肅的精瘦老者,緊緊注視雙方對戰的光壁畫面,忽然道:“他們的術法碰撞,看起來塵瀾不起,但你們看看下方大地。”
眾人將疑惑的目光,移至祝九二人所在處下方地面,頓即面色微變。
祝九二人的法術碰撞,自平淡無聲處顯現,又於寂寧悄然中結束。
但,當眾人的視線,轉到雙方交戰處下方大地上時,他們的碰撞威勢,才真正顯現出來。
那一方土地,幾近百里面積,萬物俱被滅化,一馬平川,便連大地上,都呈現出一種從無人見過的五色岩漿,流淌若同大河,沸騰的火曦如天柱,熾可焚天。
毫無疑問,眾人一見即知。這五色岩漿,必是少女所發五色神火符號所造成,外觀色澤盡皆全同。
在五色岩漿上方,則散佈著一層黑氣。
岩漿與黑氣處於爭鋒之中,那岩漿存有一股焚殺萬物的氣息,但,其傾瀉出來的一切破壞力,俱被黑氣無聲滅化,消融。
最終,岩漿與黑氣亦是互抵對消。不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