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東西,你還是別戴了。“
“誰,誰的?”秦嵐顫抖問
“郡主的”
“啊!!”秦嵐驚叫一聲,放下了鐲子,看著他,再次懷疑他是拿著鐲子試探自己,心中惴惴不安,又強逼自己鎮定,扯出一抹笑:“怎麼可能,穆大哥別開我玩笑了。郡主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會?”
她不過打了一掌,怎麼會死了?
穆楠嗤笑一聲簡單解釋:“也是她倒黴,不過是被刺客一掌擊碎結果不治身亡了。”
“是嗎?不過被擊碎胸口最為致命的。可惜了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秦嵐替她惋惜,心中早已經掀起浪濤。
穆楠看見她面無血色,打趣她說:“看把你嚇得,人又不是你打的怎麼怕成這樣?”
“穆大哥你就別打趣我了,怪嚇人的。”
儘管秦嵐口齒伶俐可也只不過是對於生意上的事情,她手上也甚少沾血如今無意殺了郡主,心中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不過一瞬,她又想起穆楠和郡主的關係安慰他說:“穆大哥你就別裝了,郡主遇難你肯定也不好受,請節哀。”
“我沒什麼可節哀的,本來郡主就不喜歡我,現在這樣也好。”穆楠一臉平和,看不出絲毫的傷心難過。
“你”秦嵐之前看他處處維護郡主,說不喜歡誰信。
“怎麼?你以為我真喜歡郡主?”穆楠挑眉問她,自我誇耀說:“看來我演的挺好,把你都騙過了。”
“別人不知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穆楠將心比心說:“我們雖然富裕可是在世人眼裡不過是商人,永遠看我們都是帶著輕視,更別說高高在上的郡主了。”
秦嵐聽了他的心聲自然是同意他的說法,她因為自己是女子這種輕視數不勝數。
原來一切是裝的嗎?那她豈不是勝算更大?
“那這樣會不會牽連你?”秦嵐擔心他
“沒什麼,現在是宦官當道,她母親也是瘋瘋癲癲的,加上能支撐的江墨青也已經死了。她江家算是沒人能出來給她查兇手,只能說是她倒黴吧!”穆楠分析給她聽,最後只是微微嘆息,表示他心中的一點憐惜。
“聽你這麼說,郡主也挺可憐的。”秦嵐跟著惋惜,不過她心裡還存了疑惑:“為何沒有聽說郡主遇難的訊息?”
“我可憐她母親已經喪子不想讓她再經歷喪女的痛,所以只是選了地方將她簡單安葬。”穆楠聳聳肩口吻輕鬆說,“反正現在誰會理會江家的事情?”
面前的人談論昔日的未婚妻卻是一副陌生人的口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說的不過是旁人的生死。
秦嵐只當做是他真的不喜歡郡主,再者他和當今李都督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有人說是穆家已經站在了宦官的陣營,能夠壓住郡主遇難的訊息也是輕而易舉。
對此,她算是真正相信他的話。
“說了這麼久,也沒見掌櫃進來,我去看看他在哪裡。”穆楠起身去開門
“那這個鐲子你打算怎麼處置?”秦嵐在他身後問
“沒什麼用了,我一會叫掌櫃扔了。”穆楠抬腳出去,頭也沒回說。
“我幫你扔了吧”秦嵐嘴上這麼說,眼睛卻是粘著鐲子不放,唇角漏出失而復得的竊喜。
她竊喜於鐲子的復得以致沒發現穆楠的話有異樣,明明是下人拿錯鐲子不是碎掉為何要扔掉。
穆楠回頭瞥見她唇角的笑,淡笑說:“也行,只要你不覺得晦氣就好。”說完繼續往外走
他轉過身的剎那,額下如刀刻畫的眉凝結著寒霜,那雙總是含笑看人的眼睛此刻幽深凜冽,薄唇緊抿再扯不出一絲淡笑。
他本想用鐲子向掌櫃打探訊息,結果出乎意料的撞上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