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不死,你就要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誰叫血濃於水,剪不斷。”
江墨青心如死灰,眼裡最後一絲光滅去。他慢慢轉身,耳邊是江豔發狂的笑。遠處,剛好是太陽昇起,照在他身上儘管是暖洋洋,可對江墨青來說如入寒潭。
待耳邊清靜,江墨青才說話,“我會謀劃的”說完邁著步子離開了,圍在屋裡的兵也都被他撤走。
回去的路上,江墨青棄了馬車甚至是暗一也不讓他跟著。
逐漸拔掉了江豔身邊的勢力,他做到了。可是為什麼又覺得什麼都沒做。
江墨青也不知道自己圖什麼?
是啊?他圖什麼?圖他從未得到過母愛?還是圖這個可以翻雲覆雨的權利?
不,他好像都不想要,這都不是他要的。他本來就想離開這裡,只是事情突發耽誤了這麼久。
他一個人走在街上,街上的行人都各自忙碌,攤販的叫賣聲和夫妻間日常的吵鬧聲,孩童的歡鬧,一幕幕落在江墨青眼裡,溫暖如斯對他來說如砒霜入肺疼的五臟六腑俱裂。
真想這只是大夢一場,醒來就有愛自己的人在身旁。
可是有人愛是什麼感覺?江墨青苦笑,他渴望的一切都不曾存在,真像是大夢一場空。
江墨青回到家裡,面臨的是皇宮裡一道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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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拿著聖旨時有瞬間的錯愕,聖旨上說他離開西青太久恐不是長久之計,為了西青的安危著令他即刻動身。
他恍恍惚惚想自己當初是因為什麼回來的?是他母親說給自己娶妻,現在又是誰的主意讓自己再度去西青?
江墨青不想知道了,左右無人在乎,也無關緊要吧!
他收了聖旨就回到房間裡收拾自己的衣服去了,其實不過是幾件換的衣服沒什麼可帶的。
屋裡,江墨青翻箱倒櫃下意識張嘴問身後的人。
“妖妖,你看要什麼,我給你拿?”
身後空無一人,瞬間安靜,江墨青愣住了。
對了,他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他放下手裡抓起來的女裝,蓋上蓋子包好自己的幾件衣物開門出去。
暗一本來就是李久誠那裡借來的,他要去西青了就讓他回到李久誠身邊了。
所以,這次,真的上路,只是自己一個人。
管家已經備好了馬在門口等著了,看見少爺出來,眼裡不捨,好似自己的孫子出遠門一樣。
江墨青看出他的不捨,心裡有那麼一絲溫暖可尚不及回味就散在風裡兀自冷去。
“管家,沒事,等有空我還會回來的。”了剩卻無的安慰,江墨青說的詞不達意。
他翻身上馬,終是抵不住管家眼裡的情緒,揚鞭策馬離開。
當暗一出現在都督府李久誠面前時,他皺眉疑惑問:“你怎麼出現這裡,不是跟在江墨青身邊?”
暗一更加疑惑:“主子不知道嗎?”
“說清楚,到底什麼事?”李久誠眼底迸著冷意,語氣冷颼颼。
暗一將事情的原委轉述他聽
“屬下以為是您的意思。”
“你說什麼?聖旨?”李久誠從椅子上起身,帶著身上蓋的毯子滑落。
“人呢?”
“此刻已經走了”
李久誠鳳眼微眯漫上危險的殺氣,“從她府中回來不過一刻鐘時間,你卻用了半個時辰?”
如果他及時回來,自己還可以追回她,可是半個時辰過去,去西青的路上不止一條,他還不知道江墨青走的是哪條路,想追也不知何處追。
“屬下知錯,以為是您的意思,回來的途中去辦了點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