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榴彈爆炸的餘威衝上30號陣地的時候,煙霧中竟然再次響起了猛烈的槍聲,伴隨著槍聲的還有一陣陣手榴彈的爆炸聲,幾分鐘之後他們就在我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再一次將數倍於己的越軍打了下去。
“營長!”過了一會兒江連長放下話筒對我說道:“七班班長犧牲了,現在的七班是副班長在指揮!”
“嗯!”我點了點頭。
戰後我才知道,江連長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七班長犧牲了”,其實背後卻有著不凡的內容,這個犧牲的七班長是被炸暈過去醒來之後繼續指揮著戰士們與越鬼子戰鬥,這時的他已是多處負傷,但卻拒絕部下為其包紮,原因是人手不足,如果為其包紮的話很有可能就會無法阻擋越軍的攻勢,直到胸膛和腹部中彈二十餘發後才壯烈犧牲,戰後我們在他的屍體裡找到了幾十顆彈片和鋼珠,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想像當時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越軍似乎突然意識到要拿下這30號陣地也不是他們想像的那麼容易,於是在這次退下去之後並沒有馬上發起進攻,而是用各式迫擊炮照著30號陣地一陣猛轟。
相比起30號陣地來我們這主峰就明顯要輕鬆得多了,但我們還是隻能這樣看著,看著越軍對著30號陣地肆虐卻半點辦法都沒有。
這通炮火直到二十幾分鍾後才停了下來,我朝正舉著話筒的江連長投去疑問的目光,江連長點了點頭:“還有七名戰士!陣地還在我們手裡!”
是啊!只要還有一名戰士活著,陣地永遠都不會屬於越鬼子,這就是我們中**人的氣慨!
正文 第四十九章 30號陣地(三)
越軍與七班的戰鬥一直持續到了六個小時後的正午,這個結果完全出乎越軍的意料之外,事實上這也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因為就連我們也想不到這一個班所駐守的30號陣地竟然能在大批越軍反覆的進攻下堅持六小時之久。
但事實又讓我們不得不相信,雖然30號陣地不斷傳來有戰士減員和負傷,甚至到了現在僅存的六人裡還有五人重傷一人輕傷,但他們還是再一次頑強的將越鬼子的衝鋒給打了下去。
這個結果就連我們合成營的戰士們也感到難以置信。
就像粱連兵說的:“這些傢伙難道是鐵打的?陣地都被炸成這樣了竟然還能把越鬼子打下去?!”
然而不管我們相不相信,也不管越鬼子怎麼不甘心,總之越鬼子再一次衝上來的時候,原本一片死寂的30號陣地就必然會再次響起槍聲將越鬼子打下去。
這時七班的副班長也已經犧牲了,負責指揮七班的是一名姓何的戰士,他之所以能夠順理成章的接替副班長的指揮權,是因為他是班裡唯一一位共青團員……這要是在我們現代的話,就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團員嘛,在咱們這時代那還不是到處都是,長到一定的歲數想不成為團員都難。然而在這時代卻有些不一樣,入團也是件嚴肅的事,就算是我們合成營能入團的比例也不高,入黨那就更是寥寥無幾了。
於是做為團員的一名戰士在這時候當然就有了團員的樣子,當下二話不說就挑起了指揮戰鬥的重擔,他上任後在步話機裡給我們的第一句話就是:“請首長放心,只要我們的心臟還在跳動,就會和敵人血拼到底!”
事實也正像他說的這句話一樣。儘管越軍不斷的增加兵力和火力,但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戰士們給打了下去。
在戰後我們才知道這樣一個個事蹟:
曾在地方擔任過一年多教師的戰士何如坤,被敵人有炮彈、手榴彈炸傷多處,醫生一共在他身上找到了四十餘處傷口。身體裡嵌入了三十餘枚鋼珠和彈片。全身上下的軍裝基本就沒有一塊不是紅色的,整個就是血人。
但就算是傷成了這樣。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