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我銘記在心,永不違背。”
張千峰好生相敬,但仍道:“人生在世,隨波逐流,事到臨頭,只怕你也身不由己。陳兄弟,我有一件極重要之事,非你相幫不可。”
陳靈虛嚷道:“我不害我大哥。”
眾人都笑了起來,只覺此人心思有如小孩一般,當真毫無心機。張千峰道:“與蒼狐無關,而是關乎我萬仙千餘人性命的大事。”更不隱瞞,將萬仙遭受狠毒詛咒之事全說了出來。
陳靈虛一聽,反替張千峰著急,道:“那詛咒如此棘手,你可想到解救的法子了?”
張千峰道:“我等需找到泰家召喚曲封之處,由那陣法渡化,找著對付曲封的法子。”
陳靈虛又急道:“我決計不對付曲大哥!”
陸振英霍然道:“你那曲封大哥做出什麼事,你難道不知?他釀成大禍,害死這許多人命,若不制他,更有無數人受害。”
陳靈虛心裡沒底,低聲道:“我欠曲大哥許多,怎能幫外人加害於他?況且曲大哥絕不是這樣的人,他定然是身不由己。”
眾人見這少年倔強,直是油鹽不進,卻又不能迫他就範。
盤蜒心想:“此人是死腦筋,只見眼前之義,不覺長遠之善。但這般人物,實則也極易說動。”索性聲東擊西,問道:“陳兄弟,你這人知恩圖報,算是光明磊落的人物。我先前替你打發了這些高手,你算不算也欠我一份?”
陳靈虛也不含糊,道:“是!吳城主,除了曲大哥之事,你要我辦什麼都成。”
盤蜒笑道:“我若讓你殺人放火呢?”
陳靈虛嚇了一跳,自知失言,囁嚅道:“這。。。這恐怕。。。。傷天害理之事,我是不會去做的。”
盤蜒點頭道:“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只要你告訴我:你為何會隱居在此,叫自己‘木頭小子’?蒼狐是我徒弟,我深知他並非卸磨殺驢、自斷膀臂的蠢貨。”
陳靈虛無奈,只得答道:“好。。。我沒做錯事,就算說了也無妨。”說話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一直顯得自謙有禮,與人無爭,此時才頭一次顯露出憤恨之意。
他低下腦袋,似怕見人,說道:“那是一年多前,我敗在張宗主手下,被曲封大哥救走。我帶著剩餘部將,返回涉末城中,知道自己有愧義兄囑託,甚是羞愧,思來想去,不敢輕易見他,於是自己偷偷入城,去見傅瑤兒。”
泰慧問道:“傅瑤兒是誰?”
陳靈虛咬牙道:“她是我的。。。我的。。。。未婚夫人。”
泰慧笑道:“你這人真沒出息,打了敗仗後,頭一件事,竟是去偷瞧自己老婆?可是憋得狠了,想與她好好親熱一番?”說出這話,自個兒也紅了臉,吃吃而笑。
陳靈虛搖頭道:“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只是我太過沮喪,每到這樣的時候,唯有瑤兒與我說話,總能令我振作。
我封地不在涉末城,但也離得不遠,每次我出征,瑤兒總要來找皇后姐姐遊玩,故而她住在宮中,這我是知道的。那天晚上,我悄悄繞過侍衛,來到她所居宮殿,卻忽然覺得古怪萬分,只因偌大院子,護衛都被支得遠遠的,守在第二層院外,不許入內。”
盤蜒嘆了口氣,道:“這是防外人闖入,卻又怕侍衛偷聽,莫非傅瑤兒在偷人?”
陸振英嘲弄道:“吳奇宗主果然淵博,這等勾當,想必是常常為之了?”
陳靈虛張開嘴,似想要痛罵,但眼神悽苦,終於還是未罵出口,他道:“她。。。屋中確實有人,也確實。。。。正與她。。。。。親歡。只是我聽清那人是誰,一下子什麼念頭都沒有了。”
泰慧笑道:“我知道啦,是蒼國的皇帝蒼狐!”
陳靈虛慘聲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