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發生何事。
青斬道:“三弟,你與吳奇以神龍互拼,看來是你勝了?吳奇人又在哪兒?”
蒼狐心中一驚,道:“靈虛,你勝了那吳奇麼?我又是被何人所傷?這大鼎究竟怎樣了?”
陳靈虛於是說了那莫名其妙的藍袍人現身偷襲蒼狐,又以青龍鞭與盤蜒一決勝負,他茫然道:“我並未得勝,自己。。。也傷的極重,那藍袍人本想殺了咱們,但吳奇說要放咱們一條生路。”
蒼狐無法平息心底的恨意,仍想與盤蜒拼命。原本與他有仇的並非盤蜒,而是道兒,然則他屢次敗在盤蜒手下,遭遇挫折,引為恥辱,竟將這位恩師視為生平第一大敵,認為若不能親手殺他,一輩子必將備受煎熬,這世道也定會降下滅頂之災。
其實他隱隱覺得,這大鼎之事,始終無確切的明證,那秋風公主所憑記載語焉不詳,而泰遠棲終究是為私怨利益而戰,那麼或許盤蜒真是無辜受累的?
但到此地步,盤蜒是善是惡,已與這仇恨無關。蒼狐因風鳴燕之死而怒,因屢戰屢敗而恨,這怒與恨亟需發洩,那他唯有找上盤蜒,將他殺死才行。
其實探究根源,他心靈深處仍有另外一個念頭:“吳奇說要將城主之位傳給我,但直到最後,他一直在食言。”他從未有過兌現承諾的心意,這城主頭銜不過是閃閃發亮、令蒼狐為他賣命的誘餌,他一步步將蒼狐推上巔峰,令蒼狐毫無防備,又使奸邪的手段,忽然將蒼狐推入深淵,這正是蒼狐無法忍受,恨之入骨的緣由。
蒼狐要殺了吳奇,親手奪過他承諾過的,屬於蒼狐的一切。
因為這執著,因為這夢想,他那走馬江湖、閒遊四海、醉生夢死,瀟灑清閒的心願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堅毅隱忍、艱難曲折的道路,那條道路將充滿束縛,充滿陰險,卻最終通往權利與光榮。
他雖被擊暈,但那是死魔險戲法力所致,傷勢不重,已然癒合。青斬、陳靈虛也並無大礙。兄弟三人互相靠近,辨別方位,蒼狐道:“咱們去烏雲神塔!吳奇失了蜃龍針,等若廢了一半本事。。。”
話未說完,一瓦礫堆之中,有人悶哼著爬了起來。藉著月色,蒼狐認出那人正是吳奇。
他傷的極重,渾身上下又多了許多傷口,血仍不停流下。看來陳靈虛畢竟重創了他,將此魔頭逼上絕境。
盤蜒指著陳靈虛道:“蜃龍針。。。。還給我,將蜃龍針。。。還給我。”
他臉色極差,語氣可憐,像極了走投無路的乞丐。
陳靈虛錯愕半晌,搖頭道:“城主,先前你對咱們有饒恕之意,我如今也不殺你。但這蜃龍針需由我帶走,再不能任你仗其作惡。”
青斬仍難忘舊情,知道以往全是自己妄想臆測,杜撰出此人種種“罪惡”,實則他對自己唯有恩情,從未稍有冒犯。他愧疚無地,道:“爹。。。。吳奇,你與大夥兒言歸於好吧。我會幫你說話,勸大夥兒莫與你為難。大哥,你說是不是?”後一句話是對蒼狐說的。
蒼狐微笑起來,神色緩和,率先走上前去,扶住盤蜒肩膀。盤蜒已全無法支撐,身形不穩,有如淒涼的孤老,蒼狐看得出來,他並未作偽,而是真的不行了。
蒼狐嘆道:“叔叔,你看,大夥兒都對你好得很呢。”
盤蜒只一個勁的說道:“將蜃龍針。。。。給我,還給我。。。”
撲哧一聲,黑蛇劍透體而入,刺破盤蜒心臟,盤蜒大聲痛呼,揮掌打向蒼狐,蒼狐見他餘威驚人,使魔音氣壁阻隔,旋即一道火劍橫斬,嘩啦啦一聲響,盤蜒屍首分離,腦袋落在蒼狐手裡。
陳靈虛忍不住大叫起來,青斬更是撕心裂肺的悲呼道:“住手!住手!”
蒼狐提起那腦袋,忍不住哈哈大笑,在頃刻之間,他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