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折,令她傷心,可當真生不如死。
小遙瞧出她心思,說道:“放心,這小子若厚著臉皮來向你乞求,我非好好把關,替你審他不可。”
曹素也道:“小遙師父,這人太過花心,用情不專,哪怕世上最可惡之人,也未必及得上他。他若敢來,我替你將他攆走如何?”
陸振英咬咬嘴唇,故作平靜,說道:“師兄與我皆早無此意,你倆不必多事。”
一路上,盤蜒果然不曾與陸振英多談,最多不過涉及天氣、行程。小遙、曹素罵盤蜒裝模作樣,陸振英則絕了念想,不再為此煩擾。
數日之後,來到越國,交付敕令,等候一日,得了那五萬兵馬、糧草、大衣,出得城來,盤蜒指引大軍行向郊外,朝向一“醉石巖”之地。
小遙問道:“仙使,這醉石巖方向不對,你這番往來,勞心勞力,又得耽擱大半天。”
盤蜒道:“國主可聽說過欲速則不達麼?”他輕輕一躍,立於山坡一岩石上,雙眼掃過,喜道:“她果然來了。”
曹素奇道:“又有誰來了?”
山下之人已然察覺,歡呼一聲,陡然間,三人眼前一花,出現一披甲戴盔的奇異女子,那女子貌美如仙,背後長著雙翼,隨風振動,徐徐降下,陸振英嬌軀一晃,驚呼道:“採奇師姐!”
東採奇也甚是驚喜,說道:“振英師妹?”兩人交情原來極為深厚,有如親姐妹一般,此刻相見,本當熱情相擁,但時隔多年,彼此心中又有心結,再次遇上,神色間便有些生分遲疑。
小遙稍稍一想,已知道來人是誰,望著盤蜒,眼神滿是怨氣,嘴裡卻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彩旗侯,你不在西南,也不來盟會,怎會跑到這荒郊野嶺來了?”她自也聽聞東採奇與盤蜒親密流言,當時得知,立時便破口大罵:“這婆娘明知故犯,偷人情郎,好不要臉!”眼下不期而遇,全沒好臉色給她。
東採奇張口結舌,心道:“我若說師兄一年前讓我在此等候,定引起誤會,豈不更遭人白眼?”皺眉說道:“我。。。。閒著無聊。。。。”
盤蜒當即說道:“當年我與採奇分別時,曾卜算一卦,料定需她派兵援助,故而提前與她約定在這兒。”
小遙、曹素氣往上衝,心想:“他既然料事如神,可是故意要東採奇等著,演一出雙簧,鐵了心要氣死振英?”陸振英心中一酸,神色黯然。
東採奇見眾人模樣,心知各個兒打翻了醋罈子,暗暗叫苦,忙道:“我與師兄。。。。那個。。。。。並無瓜葛。。。。”
曹素嚷道:“什麼叫並無瓜葛?你倆一年前都在此約好相見,你不負他,他不騙你,還叫沒有瓜葛?他還特意引咱們來瞧好戲!”
盤蜒肅然道:“我叫採奇來此,是借她用兵之才,神通武學,可助我攻打雪嶺三十國。小遙國主、曹素師侄,你二人只知這男女私情,竟如此不識大體麼?”
小遙不知東採奇經歷,嗤笑道:“什麼用兵之才,一身神通?她武功再高,高得過我振英妹妹麼?用兵再強,也及不上振英妹妹的身經百戰。”
盤蜒道:“與魔怪相鬥,自與人紛爭不同。在此爭執無益,採奇師妹,你帶兵來了麼?”
東採奇點頭笑道:“可不是麼?你大仙吩咐的事,我哪敢怠慢?”
小遙見盤蜒輕輕巧巧便岔開話題,如再追問,便落實了那“不識大體”的罪名,只得壓下脾氣,隨軍前行。東採奇想與陸振英說話,但她神色冷淡,客客氣氣的,卻彷彿隔了層冰牆,東採奇想要辯解,卻無從開口,可又萬不敢與盤蜒說半句玩笑。
兩支兵馬會聚,盤蜒說出遠征雪嶺三十國之事,東採奇想起當年孤軍深入蛇伯,兀自心驚,著實心裡沒底。盤蜒勸道:“北境被萬鬼經營多年,根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