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出出主意。”
盤蜒想不起自個兒是誰,可謂是舉目無親,漂泊不定,而東採奇乃是貴族,據說祖母乃是泰家本宗,有她牽線搭橋,探聽訊息來便加倍容易,今後託庇於她,也自然不愁吃喝。他計較已定,說道:“姑娘既然不嫌我來歷不明,我又怎敢推脫盛情?只是我得與姑娘約法三章,以免將來生齪,惹出事端來。”
東採奇回嗔作喜,笑道:“你說吧,只要你肯留下,什麼事。。。。都不是不可商量。”
盤蜒道:“第一件事,姑娘不可沒事召我入閨房,第二件事,姑娘不可對我動手動腳,第三件事,姑娘不得在我面前寬衣解帶,只此三法,簡單易懂,卻森如軍紀,違者絕不輕饒。。。”
還未說完,已被東採奇劈頭蓋臉一頓痛揍,他尖聲慘叫,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便跑便嚷:“你不答應便不答應,何必揍人?”
東採奇怒道:“什麼答應不答應?我。。。。我怎會做這等不要臉之事?你是拐著彎佔我便宜,我豈能饒你?”命人將盤蜒擒住,狠狠用木條抽打臀部,盤蜒叫的震天響,東採奇稍稍消氣,又再放了他。
盤蜒這麼一鬧,東採奇雖然生氣,但也不禁好笑,稍稍靜思,驚覺自己竟半點不想念玉郎,而她除了碰上這騙徒之外,頗有知人善任之能,是以才能有多位好手對她忠心,眼下得了盤蜒,知他得力,心情委實不差。
她與盤蜒年齡相差不遠,坐下來飲酒談天,只覺頗為投緣,此人與玉郎一味甜言蜜語相比,言語更為有趣。再回想這一年與玉郎談情說愛,其言語之膩味無聊,思之不免汗流浹背、異常羞愧。
聊著聊著,忽然說到武學上來,蛇伯城民風好武,東採奇雖為名門閨女,但既學禮樂國書,又習騎射兵刃,雖不過十七歲年紀,卻稱得上文武全才、女中豪傑。談起武功,霎時眉飛色舞,興致盎然。
她說道:“你眼下是我門客。。。不,家臣,你這一身鬼鬼祟祟的功夫有些奇特,不得私藏,快些將最厲害的絕招說出來,讓我開開眼界,若當真管用,我便欣然笑納,重賞於你。”
盤蜒笑道:“倒像是我求你學功夫似的。”他內力不過稍勝東採奇,但卻是奇門鬼道,不講究紮實深厚,而是以詭取勝,當下說出一段口訣來,乃是玄學中一門旁支,喚作太乙術數。
此術數與世間大行其道的八卦術數截然相反,兩者相比,八卦雖也有諸般奇妙之變,卻及不上太乙術數劍走偏鋒,八卦似大風,太乙如陰風,八卦似驕陽,太乙似冷月,八卦主管陽間百態,太乙通達陰間諸法。正由於他在內勁中融入太乙術數,方才變幻詭異,滿是奇律異音、幻象蜃景。
八卦術數易學難精,便是初學之人也能說得頭頭是道,但真說運用玄妙者,當世寥寥可數。而這太乙術數入門極為艱難,便是數十萬人中也難得一人能解,可一旦領會,便可突飛猛進,如有神助。兩者皆為奇門遁甲的至理,練到最精深處,可謂難分軒輊,各有所長,但畢竟八卦之術以正勝奇,稍勝太乙術數半籌。
此時他教東採奇太乙術數,本不指望她能明白半點,只不過是存心逗弄她罷了。誰知東採奇雖無根基,卻天生與這功夫投緣,聽頭一遍時如聽狗吠貓叫,全然不懂,但到了第二遍,陡然間竟若有所思。
盤蜒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向她解釋,東採奇連連點頭,“咦”了一聲,面露喜色,驀地拍出“採風掌”,掌法中已有殘影,乃是太乙牽絲的障眼法。盤蜒一見,大感肉疼,心道:“早知這丫頭能夠學會,我便不教她了,豈不是被她搶了獨家法寶麼?”
東採奇見盤蜒扼腕痛惜的模樣,微笑道:“你這人好小氣,見不得旁人得好。”
盤蜒嚷道:“我怎知你真能學得?早知道便胡亂說上一通了。”他心中生怨,更不隱瞞,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