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他心有所想,環顧周圍,見一棵大樹之後埋著許多樹樁,樹樁高高低低,暗含機巧,只是布得太密,反而繁複多餘。盤蜒心想:“她在練太乙術數,以樹樁擺下飛峰陣,只是她一心求面面俱到,反失了靈氣。”
東採奇、東採鳳兩人立時跪倒,哭泣道:“奶奶,大哥他加害二哥,欺負我二人,還請奶奶替咱們做主!”
東採臻不甘落後,也立即跪下,於是乎身後眾人,齊刷刷的跪倒一片,他搶著說道:“奶奶,我實有難言之隱,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只聽嗡地一聲,那鐵門緩緩開啟,陽光照入洞中,只見一身穿綢袍的老婦坐在躺椅上,頭髮黑白夾雜,臉色慘白,病怏怏的,乃是久不見天日所致,面板光滑,瞧來像是三十多歲的少婦。只是眼角旁皺紋交織,這才看出她年歲不小。
東採奇心想:“奶奶內功深厚,快六十歲的人了,長相卻只有四十不到。”
在這老夫人身後,又站著另一老婦,頭髮全白,一張臉卻似少女一般清秀雅緻,神色恬靜淡然,只是一道疤痕,斜著劃過左眼,令她僅剩一目,若非如此,本是個風華絕代的麗人。眾人心下生疑,皆想:“這莫非是一位少年白頭的小丫鬟麼?”但見她飽經滄桑的眼神,隱約間感到她年歲極大。
那黑白頭髮的老婦,正是蛇伯城主之母,東採臻等四兄妹的祖母,名叫泰丹春。她神色陰陽怪氣,無精打采,一雙眼卻極具威勢,從眾人臉上徐徐饒了一圈,懶洋洋的問道:“耿介死了麼?”語氣竟全不傷心。
東採臻垂淚道:“奶奶,爹爹他遠征北域草海,中了妖魔埋伏,不幸戰死。。。。”
泰丹春嗤笑一聲,神情滿意,說道:“死得好,死得好,這不孝的王八蛋,我來此幽居十多年,他從不曾來向我問安。他當年執意要娶那妖國來的妖精,還不許我殺她,與我大吵一場,害我在此孤居多年,空虛寂寞,空度殘年。他如今死在妖怪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東採奇心中大怒,忍不住說道:“奶奶,爹爹他每年都來這山谷中見你,是你閉門不見他,你怎能。。。。說他不是?”
泰丹春眼中精光一閃,有如燭火,霎時只見青影晃動,直朝東採奇撲來,她與東採奇本相隔二十丈,但眨眼間便已欺近五丈之內。
泰丹春凌空一巴掌拍出,掌力如風,張千峰足不抬,腿不動,一招“幻影移形”,登時攔在東採奇身前,拱手彎腰,朝泰丹春行禮,兩人內力一碰,化作亂風,四下紛飛,吹得眾人髮絲飛揚。
那泰丹春足尖一頓,倒退如飛,彈指間已回到躺椅上,那躺椅紋絲不動,似乎她本就躺著,未曾躍起,她身法之輕盈巧妙,委實有如鬼魅,令人敬畏。
張千峰道:“老夫人神功驚世駭俗,只是為何對自己親孫女兒下此重手?”
泰丹春沉聲道:“若非你多管閒事,我不過打她一巴掌,讓她得一教訓罷了!萬仙之人,哼,果然可恨,我蛇伯城侯門之事,與你有何關聯?”
她本擬一掌打的東採奇痛徹心扉,滿臉紅腫,要她今後不敢再與自己頂嘴,誰知張千峰突然出手,她見這人身手不凡,遂使出真實功夫來,與他這麼一過招,她佔得先機,全力以赴,張千峰純是抵擋,手下留情,就這片刻之間,她見敵手招式由巧反拙,內力暗藏制衡,知此人根底更勝自己半籌,不由得驚怒交加,對東採奇、東採鳳更是反感。
張千峰道:“在下魯莽行事,得罪老夫人,實在言行失當,正要賠罪。只是採奇乃是我徒兒,老夫人瞧在我臉上,還請暫饒她這一回。”
泰丹春凝視張千峰,問道:“你叫做張千峰麼?你們萬仙之人,各個兒喬裝打扮,臭美的很,看似年輕,實則老得不像話,你今年多大歲數?”
張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