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崖子笑道:“你吹吧。”
盤蜒取出笛子,胸腹運氣,奏出悠揚笛聲,曲子似清泉流水,似白雲春風,正是解谷當年所創曲子,雨崖子甚感悅耳,輕輕點頭,手指按著節拍,暗暗附和。
盤蜒一曲奏罷,說道:“師父,我這曲子吹得如何?”
雨崖子點頭道:“難得你文武雙全,演奏傳神,與當年解谷頗有相似之處。”
盤蜒道:“聽說解谷前輩武功本也不差,他一身功夫,當與師父所學頗有相通之處了?”
雨崖子嘆道:“當年山莊之中,諸般武學五花八門,我兩人修行大不相同。我練得乃是神刀匯脈功,龍虎功,隨後創出運勢掌法,但解谷所練叫做‘玉華功’,我曾與他比武,他有意相讓,我兩人才鬥成平手,他武藝委實在我之上,若他不曾患病。。。。”念及此事,愁上心頭,更對那疫魔淵北辰恨之入骨。
盤蜒問道:“師父,那解谷前輩可練有什麼劍法掌法?你說我與他相似,不如傳我幾招,也算替他找個傳人。”
雨崖子心中一動,神色為難,心想:“他。。。。他為何要學解谷的武功?那也並不玄妙,遠不如我萬仙所傳。”暗自琢磨,默然不語。
盤蜒見她猶豫,問道:“師父不肯教麼?還是解谷前輩摳門,未曾傳給師父?”
雨崖子已有些不快,但架不住盤蜒糾纏,說道:“盤蜒,我傳你那麼些武功還不夠?你非得分心去學其餘,如此貪多,小心誤入歧途。也罷,既然你誠心求教,我便傳你解谷的‘玉龍劍法’。”說罷擺開架勢,劍招層出不窮,變化多端,時而似飛雲,時而似塵泥,時而直指蒼穹,時而斜刺大地,劍招極是美觀,而雨崖子內力深厚,精通武道,劍上附著真氣,威力已然極大。
盤蜒細細觀察,用心記憶,看了一遍,已然記得清楚,說道:“解谷前輩定然是用這玉笛做劍,向師父演示功夫,我猜的對麼?”
雨崖子聞言一愣,緩緩點了點頭,盤蜒極為鄭重,手握玉笛,將那玉龍劍法一招一式使了出來,果然有板有眼,雖姿勢偶有不準,卻也八九不離十。
雨崖子低著腦袋,耐住性子,瞧盤蜒使了一遍,淡淡說道:“你悟性極好,有過目不忘之能,這劍招此刻仍不純熟,可將來再圖圓滿。”
盤蜒曾感知到解谷些許靈識,但這套劍法卻記不完全,又深知此事極為要緊,關乎生死,不容疏忽,忙道:“還請師父指點謬誤,務必讓我運用熟練。”朝雨崖子深深一揖,閉目少時,回思雨崖子先前勁力拿捏,再將這劍法運了一遍,這回大有長進,劍招行雲流水,有模有樣。
雨崖子顯然無心多談,隨口敷衍幾句,但盤蜒甚是較真,不停請教當年解谷劍招樣貌如何,非得使得與解谷絲毫不差,方才罷休。
雨崖子見盤蜒舞動玉笛,身手矯捷瀟灑,與解谷越來越像,恍惚間又回到數百年前,正與解谷互相切磋,研討進展。她身軀發顫,咬緊牙關,扭頭不去看他。
盤蜒問道:“師父,我使得與解谷前輩可還有不同麼?”
雨崖子道:“差不多得了,這劍法並非上乘功夫,不必多費心血。”
盤蜒道:“我總覺得那一招‘山川險阻’,勁力總有些勉強,不夠順當。。。。”
雨崖子忽然怒道:“夠了!”一揮手,盤蜒手腕巨震,跌在一旁,那玉笛飛上半空,雨崖子手指一捻,那玉笛似被無形力道握住,撲地一聲,插·入土中。
盤蜒愕然問道:“師父,你。。。為何惱了?”
雨崖子狠狠打了盤蜒兩個耳光,盤蜒頭暈腦脹,不明所以,卻聽雨崖子喝道:“盤蜒,你是什麼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盤蜒問道:“我。。。。我做錯什麼事了?”
雨崖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