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纏上他拳頭,猛擊東採奇腦袋,東採奇往後一讓,咔嚓一聲,地面破開大洞,蔓延數十丈之遠。
東採奇心煩意亂,好不頭疼,無法細思,只問道:“他為何功力大增?”
盤蜒指籠梵頭頂,說道:“是那頭冠助長他功力!”
東採奇陡然醒悟,又道:“可為何他將我視作敵人?這頭冠可阻隔迷魂術啊?”
盤蜒見籠梵身上黑影繚亂,宛如烏雲蒼煙,可見此人心思已亂作一團,他霎時想的明白,叫道:“他不受幻靈真氣侵擾,可這玄夜伏魔功終於入魔了。這叫外患無憂,內憂成患。”
東採奇一邊抵禦幻靈真氣,一邊抵擋籠梵拳腳,兀自佔了上風,她一招“畫龍點睛”,點中籠梵神藏穴,驀地血液躥升,籠梵哀嚎起來,雙目失明。東採奇喊道:“小老虎,你忍耐些,回去替你解毒!”手腕劇變,數十條蛇纏了上來,瞬間將籠梵綁成蛇皮粽子。
忽然間,籠梵身子彈起,口中又吐出個黑影,那黑影張開雙翼,約有三丈長短,竟成了個高大體長的黑色翼龍,浮在半空,朝東採奇吐下黑炎。
東採奇反應神速,身子蜿蜒,驀地疾飛出去,正是血肉縱控唸的神通,她調勻氣血,強韌肌肉,這一拳重逾萬斤,將那黑影怪龍打翻在地。籠梵身軀巨震,口中鮮血狂噴。東採奇神色不忍,下一招便收住不出。
盤蜒見東採奇有意獨自取勝,不便相助,道:“他暗影太強,自身太弱,難以收住了!先將他打暈再說。”
東採奇心想:“那黑影不懼毒液,不懼血毒,唯有以力取勝。”踏上一步,驀然間玉手翻飛,掌力如雹,紛紛揚揚,黑影受了重擊,承受不足,心生懼意,一轉身逃回樊籠體內。籠梵又一口鮮血吐出,委頓在地,毛髮皆軟綿低落。
盤蜒握住籠梵手掌,傳入內力,治他傷勢。那黑影所受重擊皆還到籠梵身上,東採奇雖手下留情,加上那黑影強韌牢固,但他依舊傷的不輕。盤蜒真氣渾厚,在籠梵體內運轉,護住他要害傷情。
東採奇露出疲態,仍道:“城主,他傷勢怎樣?”
盤蜒道:“你那幾拳若打在他身上,已要了他性命,但那黑影卻比他壯實,將你功力抵消大半,這小子死不了,回去老實半個月,又能活蹦亂跳,四處惹禍。”
東採奇嘆道:“我以往。。。與玄夜伏魔功交過手,但當年誤傷人命,這一回說什麼也不能犯錯了。”
盤蜒知她想起那高陽道人與龔琴妖女,不願惹她傷心,便不多問,他運功半晌,道:“走吧!”
東採奇依舊不甘心,望著迷霧,心頭茫然,道:“這霧為何。。。為何仍在?”
盤蜒道:“你剛剛取回那頭冠並非這太乙陣法的中樞,而是異獸會那三處陣法的中樞。看來此地陣中佈陣,另有玄機。”
東採奇猛地一驚,抬頭急道:“你是說。。。。這兒果然另有人佈陣?那他在哪兒?”
盤蜒愁上心頭,道:“姑娘,你饒了我吧,咱們先遠離此地,再說如何?”
東採奇道:“不,你不明白,哪怕有一絲線索,我也非找到他不可,哪怕。。。哪怕我管不了異獸之眼,哪怕我見到他就會死,我也心甘情願。你不用管我,只需帶他們三人下山。”
盤蜒怒道:“你這傻婆娘,我幫你大忙,你倒想半途而廢?世間哪有這般道理?”
東採奇熱淚盈眶,道:“城主,我。。多謝你啦,我會盡快返回。你說將我當做朋友,若我。。。不回來,我將一切託付給你,行麼?”
盤蜒大聲道:“不行!不行!我要幫遺落民,是因你要幫遺落民,你若不在了,我還幫個什麼!”
東採奇心神巨震,暗想:“他這話是。。。真正向我表明心跡了?”之前兩人交談之時,盤蜒也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