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愣的,可你現在變得機靈、狡猾,我總算。。。總算沒看錯人。我敗了,你勝了,事實如此。”
陽問天也已精疲力竭,可心生兔死狐悲之情,一時不知所措。
白夜又道:“你。。。。你先前說只要我投降認輸,散去功力,你。。。就將我囚禁起來,是麼?”
陽問天道:“是,白教主,你雖。。。雖手上沾滿我親友鮮血,但我不想殺你。”
白夜道:“我從未殺過明教中人,更未下過那般命令。你信不過我,我不怨你。我。。。。教中人已喪盡,我。。。這教主昏庸無能,不當也罷。我。。。願意投降,你將我帶走吧,但我只求留在你身邊,無論是做囚徒,還是做奴僕,我都。。。心甘情願。”
陽問天心中千百遍的大叫:“千萬莫相信此人,賢弟的話,你難道當做耳旁風麼?”但白夜此時好生淒涼可憐,陽問天實硬不起心腸殺他。
他嘆道:“你。。。為何對我如此?我是男子,你。。。也是男子。”
白夜搖頭道:“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我是冷漠無情的閻羅,在這俗世中,唯有你。。令我牽掛。九嬰,前世之事,你想不起來,或許你。。。從未留意過我,我一直靜靜的看著你,即便穿越世道,降臨凡間,忘卻自己是誰,可我。。。仍對你一見鍾情。”
陽問天腦子一片混亂,道:“九嬰?那是我爹爹的別名。。。”說著話,無意間已走近白夜,伸手觸碰他傷口周圍,替他止血,白夜臉上浮現溫情,一動不動,心中滿是夢想成真的喜悅。
白夜又柔聲道:“你這一斬。。。實則留有餘地,你本可將我一劈為二,當場殺了我。你饒我性命,我很是高興。”
陽問天急道:“我不是我。。。我爹爹,你出生之時,只怕我爹爹也已去世了。你為何。。。為何。。。這般。。。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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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屍骨未寒化餘燼
白夜握住陽問天的手,陽問天嚇得不輕,但念及此人心意,卻又不忍違逆。
只聽白夜道:“你想不起來,但你身上。。有九嬰的魂魄。九嬰並非你爹爹姓名,它是遠古的魔物,從聚魂山。。。。從常說的陰曹地府中逃出來的。”
陽問天曾聽盤蜒、蒼鷹說起過聚魂山、閻羅、閻王之事,但一直以來從未放在心上,聽到此處,更是糊里糊塗,道:“九嬰魂魄?”
白夜咳嗽幾聲,神態痛苦,道:“你自然不會相信,但。。。你願聽我說說前世之事麼?也許。。。也許等你功力再高一些,便會想起。。。。在聚魂山中,曾有那麼個小小妖魔,暗暗傾慕你這大人物。”
陽問天暗想:“你可是昏了頭了?這等胡言亂語有何好聽?”只是心情擾動,無論如何拒絕不了。
白夜道:“九嬰。。。。乃是聚魂山八魔之一,是。。。黑雨魔神的造物,數千年前,逐陽閻王捉住了九嬰,瞧出他非同小可,於是將其關押在火海牢籠中,命我這年輕孤魂看守,之後他正是從九嬰身上,鑽研創出逐陽神功的諸般秘訣來。
我那時並非男子,而是女兒身,這。。。該死的投胎,陰差陽錯,我成了眼下這模樣,但我對你。。。對九嬰的情意,幾千年、幾萬年,都不會改變。
九嬰。。。。肩上有九個頭顱,其餘八個皆是各類野獸,唯獨其中一人,是個絕美的男子。我長久照看九嬰,陪它進食、聊天、散佈、玩樂,逐漸離不開它了。
有一日,聚魂山中出了大事,聽說蚩尤被一軒轅黃帝帶回了聚魂山,又施展神通,一同墜入輪迴海,天下大亂,災禍頻生,咱們那火海牢籠因此破損,灼熱的岩漿倒灌如監獄,九嬰逃了出來,救下我這小妖,又趁時空交錯之際,逃離了聚魂山,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