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血寒未能發覺,她卻更進一步。”
他小心起來,咳嗽一聲,端正坐好,運功聚氣,李若蘭念及正事,也變得莊嚴鄭重,埋頭趕路。
再過一會兒,道兒驚醒,見身處雲端,狂風颯颯,不禁嚇得驚呼。李若蘭道:“小丫頭,你抱緊你妹妹,莫要亂動,以免掉落下去。”
道兒看清是她,又怒又怕,再見盤蜒唇邊有血,更是驚懼,喊道:“你。。。。要將咱們捉到哪兒去?”
李若蘭笑道:“我與你這位。。。。嘻嘻。。。。。義兄。。。打了個平手,化敵為友,他答應幫我去對付一強敵。”
道兒先是一喜,稍稍一想,又大感不滿,對盤蜒喊道:“喂,吳奇大哥,我說過什麼來著?這女子是個是非不分的暴脾氣,你怎地還是與她勾搭上了?你想對我妹妹不忠不義?我可萬不能答應!”
李若蘭也不惱,笑道:“小丫頭胡說些什麼?我與他哪來什麼情義?你這般提防,有如防賊,可是自己念著他了?”
道兒急道:“誰念著他?我是替我妹妹著急呢。他若喜新厭舊,舍了我妹妹,我非與他拼命不可。”
李若蘭此時心平氣和,神智清醒,不久前那迷茫急怒的脾氣不翼而飛,回首當時,真宛如隔世一般。她與道兒交談幾句,只覺這姑娘雖是急性子,可卻豪邁仁義、愛憎分明,與她年輕時頗為相像,心中暗贊,揶揄幾句,兩人芥蒂全消,反而甚是投緣。
途中遭遇龐大亂流,夾雜烏雲颶風,寒冷徹骨,李若蘭掌控飛劍,煞費苦心,這才避過危機。她雖仙法深厚,幾近無量,至此也大感衰弱。
如此又行了半個時辰,前方見一島嶼,那島嶼呈水滴形狀,前闊後窄,方圓數十里,島上有一座城堡,一座小鎮,分佈樹林。
她叫醒盤蜒,道:“這就是我女婿的封地,叫做英提島。”
盤蜒目力了得,遠在高處,就見那城堡似已殘缺不全,他道:“那海巨靈似已走了。”
李若蘭凝神片刻,方寸大亂,顫聲道:“我不知。。。燕兒在哪兒,為何我查知不到她?”
盤蜒道:“以往可有過這情形麼?”
李若蘭道:“從未有過,這。。。這可如何是好?”說話間竟淚光盈盈,神色驚恐。
道兒說:“前輩放心,她定然躲在某處。”
說話間,眾人離近島嶼,看清那鎮子損毀大半,遍地全是屍體,而那高山城堡也已只剩斷壁殘垣。盤蜒心想:“那海獸巨大無比,幾下就將這城堡毀去,其中凡人,多半已經死了。”
此時,海中一聲怒吼,好似無數號角吹響,隨後海浪分開,氣衝雲霄,李若蘭令飛劍停住,怒視海面,見一小山般的腦袋露了出來。
那腦袋似是鯊魚,可卻圓滑扁平,一雙眼上滿是圈圈皺紋,不知為何,竟流露出狡黠詭詐之意。它緩緩升起,上身乃是人形,前後有四條胳膊,下身如同鰻魚,一條尾鰭左右擺動,登時掀起巨浪。
這海巨靈足有三十丈高,端的是通天徹地,驚海蕩陸。盤蜒心想:“這世道古時也有妖魔古獸,這海巨靈定是數千年潛藏深海,偶爾浮出,不為人知,獨一無二,其兇猛暴虐,只怕難以估量,遠勝過當年萬鬼的還魂巨人。”
李若蘭找不見女兒,心頭大怒,竟不顧生死,使飛劍朝海巨靈衝去,盤蜒袖袍一託,小默雪與道兒穩穩落在海灘上,盤蜒道:“到海灘上躲著!”
道兒答應一聲,遠遠跑開。盤蜒見李若蘭如同蚊子般在海巨靈身邊飛來飛去,手臂一揮,就是一陣劍雨。
但那海巨靈長久藏於海中,海下重壓萬斤,它也能承受得住,面板當真如十尺鐵板,牢不可破。李若蘭劍靈雖強,可精力已大不如前,打在海巨靈身上,收效甚是纖微。
海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