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芳林道:“正是報先生先前數道指力之恩,想不到仍奈何不了先生。”
血雲笑道:“一報還一報,很好,很好。”
經過這麼幾下過招,羅芳林終於湧出信心,她初學乍練,尚無法自如運功,單打獨鬥,仍不是血雲這等高手之敵,但到了戰陣之中,她這巨神拳術威力只怕更勝於東採英,念及於此,她心情暢快,面帶微笑。
突然間,血雲手指連點,擊中羅芳林數處穴道,羅芳林悶哼一聲,僵在原地,她怒道:“你。。。你這是做什麼?你先前是怎麼說的?”她眼下功力雖高,但經驗太過不足,而血雲動手時全無徵兆,快如雷霆,羅芳林竟半點不及抗拒。
盤蜒將羅芳林扛起,帶到小溪旁,血雲道:“將她衣服剝了。”
羅芳林滿臉通紅,怒道:“你敢!”
盤蜒神色麻木,照血雲所言,除盡羅芳林衣衫,她身軀袒露在二人面前,只羞得緊閉雙眼,不敢張看兩人臉色,心中罵道:“這兩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我。。。。我早該提防他倆。”
血雲將她衣衫在小溪中洗的乾乾淨淨,不留半分血跡,手掌運勁,掌心滾燙,將衣服熨幹,盤蜒則將羅芳林浸泡在水中,洗淨她身上血汙,血雲道:“她回去之後,不可留下半點證據,需得洗的清清白白的。”
羅芳林漸漸不怕,卻又惱羞成怒,嚷道:“你們。。。你們好生胡鬧!早說一聲不就完了麼?何必動手動腳?”
血雲與盤蜒面面相覷,神色極為為難,盤蜒道:“要不。。。。要不算了?”
血雲道:“這是你的苦差,問我做什麼?但此事不可不為。”
羅芳林嚷道:“還有什麼事?給我老實招來?”
血雲悶聲不響,提起兩具孩童屍首,旋即消失在叢林之中。於是河畔只留下盤蜒與羅芳林兩人。
羅芳林問道:“盤蜒,你說,你還有什麼詭計!”
盤蜒驀然大聲說道:“還請姑娘賜我一夜之歡!”
羅芳林臉上發燙,霎時張口結舌。
盤蜒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對不住姑娘,需借姑娘身子,替我。。。。替我生一個孩兒。我這念頭對不起將軍,更對不起姑娘,姑娘如若不願,我。。。我寧死也不再提起。”
羅芳林道:“你還有臉說?你怎能有這般無恥念頭,你害了我兩個孩兒,我怎能。。。。。你告訴我你為何要如此?”
盤蜒羞愧無地,解開羅芳林穴道,高高躍起,剎那間已然遠去。
羅芳林趕緊穿上衣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暗想:“他與這血雲神神秘秘,不知又有什麼勾當。”想起盤蜒對自己諸般加害,又有許多恩惠,再想著他剛剛落荒而逃的神色,不禁暗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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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痴痴纏纏綿綿軟
她離了廢廟,展開輕功,直比虎豹更為迅捷,不久回到軍營中。東採英仍未入睡,反而整裝待發,人人神情肅穆。羅芳林心底雪亮,卻問道:“為何急著要走?”
東採英說道:“半夜收到狼煙傳訊,形勢有變,大軍撤離巢國都,只怕。。。。只怕狀況甚是堪憂。”
羅芳林道:“既然如此,我隨你同往。此城暫且顧不上了。”
東採英如何不知其中利害?但如今首要之事,需得與大軍匯合,他練兵有方,令出如山,俄而準備已妥,揮軍離城,趕往巢國都高崗。
軍隊加急前行,過了一天,行至途中,前方煙塵滾滾,有許多將士快步奔來,各個兒驚恐不安,丟盔棄甲,旗幟東倒西歪,戰馬也屢屢失蹄。東採英趕上前去,將敗將收納,找一險要處安營紮寨,在敗軍中認出一人,乃是左將軍兼徐國侯爵徐謙亮,東採英問道:“徐公,我一天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