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來這麼一個見不了場面的馬伕,嶄新不能逃命的馬車,這一切都算計得很好,非常好。
她確實沒想到,對方要的竟然是她的命。有大周國作為後盾他們都敢下手,怎會如此急著除掉她?現在絕對不是除掉她的時機,別說昭王此番進入大周國會引起兩國矛盾,單說昭王不顧大周國,擅自打下荷塘小國,已經傷了兩國情義,若是她一死,再好的國邦之情也會斷裂,除非,商國願意割捨利益。用國家利益來換她一條命?容不下她的人是誰呢?歐陽氏?淩氏?昭王?還是李欣兒呢?
好,非常好,她會慢慢地跟他們算清楚。
弱女?有那個弱女能握住幾十斤重的長劍,眼睛眨也不眨的一刀劈下去,把人給劈倒的。
圍在後面看的老姓們心中發毛,那個胖呼呼的富家老爺一直在後面喊著還他珍藏寶書,看到血濺滿地,嚇得整個人向後倒,眼看快要倒下,一道雄厚的內力頂著他肥胖的身體,他側頭看去,只見深藍色的衣抉掠過眼前,身後傳來打罵聲,那男輕功高強,一下跳到另一個屋簷上,男回頭瞥了眼,目光定在秦思雨身上片刻,那黑如漆夜的眼眸裡越過秦思雨所在的地方。
肥胖的老爺總覺得這一幕如此熟悉,碰的一下,什麼都聯想在一起了,拽著身旁計程車兵急道:“他,他就是那個偷書,不,他就是那個奸細,軍官快點把他抓住。”
若不是那人回頭一瞥,漆亮銳利而又帶著絲絲狡猾的眼神,他還真認不出來。
當時小屋內一片晦暗,對方用黑布捂著臉,只是那雙眼眸恍若漫天繁星,璀璨奪目。
被扯計程車兵滿臉不悅,顯然人多,他並沒聽清老爺的話,他們這些鐵錚錚計程車兵竟然被秦思雨比喻成狗熊,火氣正大,現在又被老爺煩到,氣沖沖道:“兵大爺在做事,沒看到?阻差辦公,信不信抓你進大牢。”
不是說好抓姦細嗎?上面那個會輕功的男人明顯比握劍那女人更像奸細吧,雖然她下刀果斷,仔細一看,便能看到她握刀柄的雙手已經被磨損,風乾的血跡變得暗紅。
老爺立馬後退幾步,唯恐被捉進牢房,見前面所有士兵死死地盯著馬車上握劍的絕色女,完全不理會從他們頭上飛過的深藍色衣服的男,氣氛異常怪異,絲毫不像表面說的捉奸細那麼簡單。老爺從寬大的袖掏出錦帛,擦了擦額間的細汗,連忙道歉:“兵大爺,不好意思,打擾了,很抱歉。”
說出拖著肥胖的身逃命似的離開,雖然可惜沒了那麼本好書,不過與小命比起,還是小命更重要,心中難免記恨上那男。
老爺沒走幾步,被眼前黑乎乎的隊伍給推開,狠狠地連續摔幾個跤,儘管身上很痛,他大氣也不敢提一句。
眼前這群人他認識帶頭的幾個,那可是商池數一數二的幫派高層,他們提著刀劍,滿臉兇光,似乎誰攔他們,他們便一手劈下,不給任何情面。
士兵們被秦思雨的氣勢嚇到,誰都沒踏出一步。
“垂死掙扎。”鄭總兵話一落下,收回長劍,重申道:“最後一次機會,死與投降,你選。”
對他來說,這次任務的時間有點長,拖慢他的效率,秦思雨的口舌之爭對他來說沒有絲毫作用,在他眼裡,她已經是死人。
秦思雨摸到腰間一個硬鼓鼓的東西時,繃緊的神經線稍微放鬆。
絕豔的臉上扯出絢麗的笑容,高傲道:“你,還沒資格讓我做出選擇。”
想殺她?也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懷裡這個藥物可是很特別的,是她根據科全書裡面提到的一種花提煉出來,能使人產生幻覺,四肢無力,興奮,好像吃了白、粉似的。
秦思雨後悔死了,當初就該讓花靳多提煉幾種毒藥,毒死這些人。
鄭總兵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