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叔已經超越了他爹,成為他最崇拜的人。只要一沒事兒,就跑到秦雷身邊待著,讓幹啥就幹啥。實打實地隆威郡王第一擁躉。
現在訓練結束,乃是一天中難得的休媳光,官兵們也放鬆了許多,一些大膽的兵士起鬨道:“伯賞營正,您不給再唱個歌給小的們聽聽?”
伯賞賽陽跟在秦雷身後,正在向他請教複雜氣候條件下的諸大隊協調作戰的問題,聞言回過頭去,牛眼一瞪道:“沒看見老子正忙著嗎?”
他年紀不大,人又憨實厚道,官兵們都很喜歡與他說笑。聽了他這話。人群中的石猛便大著嗓門喊道:“球,你個囊球,王爺都累一天了,你還纏著他老人家幹嗎?”
伯賞賽陽想想也是,撓頭笑道:“王爺。那俺明兒再請教你。”
秦雷聽了哈哈一笑道:“還是猛子知道疼人,賽陽,你就唱個歌,給大傢伙子解解乏吧。”
既然王爺發話,伯賞賽陽也只好點頭道:“好吧,那唱個什麼?”
“十八摸…”石猛怪叫道:“兄弟們都愛這個,對不對?”“對!”頓時引來了一邊狼嚎。
伯賞賽陽要吃人一般的看著石猛,粗聲道:“臭流氓!哪有老爺們唱這個的?”
秦雷也瞪了興奮過度的石猛一眼,笑著對伯賞賽陽道:“隨便撿個熟悉地唱唱吧,別跑調就成。”
“王爺您放心。俺唱歌從不跑調。”伯賞賽陽胸脯拍得山響。
“就是從來找不著調…”石猛怪笑道。
“石猛!”秦雷突然叫道。“有!”“你和賽陽一起唱!”
石猛苦著臉道:“王爺,俺…好吧。”有心想要耍滑,卻想起王爺專治各種不服的愛好,只好對幸災樂禍的伯賞賽陽道:“就唱昨天學的打馬歸營吧。”
“不唱十八摸了嗎?”四周一片失望聲響起。
“要聽上俺家的樓子裡聽去!”石猛凶神惡煞道:“我起個頭,賽陽你跟著唱!一、二,”說著便扯開嗓子嚎了起來:“日落西山紅霞飛。唱…”
伯賞賽陽趕緊接上。兩人一起唱道“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馬把營歸把營歸。胸前紅花映彩霞,愉快地歌聲滿天
嘹亮的歌聲飛上雲霄,被後面隊伍的兵士們聽到,自自然然的跟著齊聲唱道:“米掃拉米掃,拉掃米到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一片愉快的歌聲中,隊伍伴著彩霞回到了京山城,在校場上簡短集合後,秦雷哈哈笑道:“解散吃飯,一個時辰後禮堂上課。”兵士們一齊哈一聲,便跟著各自的大隊正回營去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秦雷才回到自己的跨院中,而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東風吹著院子裡的大楊樹,發出嘩啦啦的聲音,讓人心曠神怡。
樂布衣也在院子裡,正坐在涼亭中,就著一盞油燈看書,見他進來起身笑道:“王爺快些洗手,在下都快餓扁肚皮了。”秦雷笑罵道:“我們體力勞動地還沒喊惡,你一個腦力勞動的聒噪個什麼勁兒?”一邊說,一邊解下腰帶、除掉滿是塵土的訓練服遞給石敢,脫了鞋、光著腳,僅穿著一條大褲衩,精赤著上身站在院子裡。
黑衣衛給他端來水盆,秦雷先洗洗手。那盆水便成了泥湯,只好再換一盆洗臉,一臉用了五盆水,才把身上洗刷乾淨。秦雷接過最後一盆,嘩的一聲,兜頭澆在了自個身上,終於把疲勞驅散,通體舒爽的叫一聲道:“***,比馬殺雞還舒服呢。”
看著正用大白毛巾擦拭身子地王爺。樂布衣奇怪道:“馬殺雞是個什麼東西呢?”
秦雷胡亂一擦,便將毛巾扔給黑衣衛,穿上身寬鬆地衣褲,一屁股坐在樂布衣邊上,呵呵笑道:“這是番語,你當然聽不懂了。就是說一隻馬殺了一隻雞。很痛快啊!”
樂布衣聞言失笑道:“以大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