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館陶先生將新政看的重逾生命,是肯舍了命去維護的,怎麼能破壞它呢?”頓了頓,唯恐理由不充分,又撓撓腮幫道:“再說他那種聰明絕頂的高人,不會不知道觸怒王爺的後果。”石敢不相信館陶那樣的人,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他想盡力為他開脫。
“後一條基本是屁話,但前一條理由站得住腳。
第十卷 腥風血雨第六四六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第六四六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出現在房間裡的人,有一張尖細的臉,一雙眼睛不大但寒光閃閃,透露著這人的內在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普通。
這正是奉命趕來的侯辛,自從接任諜報司都司至今,已經五年了。五年時間足以讓一個孩變成青年,也足以讓他從菜鳥變成一個陰氣沉沉的情報頭。
“王爺容秉,就算胥耽城說的屬實,卑職也絕不相信世家大族沒有參與其中……狗是改不了屎的……”侯辛聲音疲憊而沙啞,顯然是星夜趕的後遺症:“更何況這些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把我們的氣焰都打下去、恢復往日榮光的傢伙。”
“證據呢?”秦雷閉目道。
“王爺當日教導卑職,在偵破案件過程中,有一條很重要的原則是,誰因案件而受益,誰就有嫌疑;第一受益人,往往就是第一嫌疑人。”侯辛沉聲道:“如果我們將與自己一手扶植起來的勢力反目成仇、你死我活的話,就算最終獲勝,也會損失慘重,名聲上還會大受影響。而唯一能從中得到好處的,便只有那些世家大族……他們將藉機捲土重來、脅迫我們做出讓步,以達到重新與王爺分庭抗禮的目地。”
尋思半晌,秦雷才幽幽的點頭道:“是啊,新政還是動搖了士族牢不可破的地位,就算孤王給再多的補償,都不如原先一家獨大來得舒服。”
“王爺英明。”侯辛面色微微激動道:“所以屬下以為,我大秦的今日,已經沒了士族存在的舞臺,他們已經過時了,該謝幕了!”說到最後,竟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所以你就一直瞞著孤王?”秦雷緊盯著侯辛,一字一句道:“諜報司什麼時候可以欺君罔上、擅自行事了?”
“卑職罪該萬死,您要怎樣處置我都心甘情願。”侯辛直挺挺跪下,面色卻依然如故道:“王爺常教導卑職,要放長線釣大魚。那些世家大族老奸巨猾,將自己隱在事情的背後,彷彿與一切毫無關聯。
第十卷 腥風血雨第六四七章 告狀
第六四七章告狀
老天爺是絕對公平的,他讓天底下所有人都遭受同樣的暴曬,絕不會因為身份地位的差異而稍有不同。
其實所有的不公平都是人為的,身份貴、地位高的人可以驅使別人為自己製造涼爽——當平頭姓們熱得無處躲藏,甚至中暑眩暈時,他們卻可以連一滴汗都不出……
中都城哲義郡王府。
一隊監抬著幾個大木桶走到內院書房外,領頭的一個跟侍衛隊長點點頭,那侍衛長便擺擺手,命部下讓開道。
監頭領便帶著手下,躡手躡腳的往裡走去,卻不進門,而是繞到了書房的背面。只見這面北牆上,掛著幾床厚厚的棉被,不知是幹什麼用的。
領頭監努努嘴,小監們便把木桶慢慢放下,又有人上前掀開棉被,露出兩扇掛滿水珠的黃銅窗戶,窗戶下還有一溜牛皮管,一直垂到地上。領頭監用塊棉布墊著把手,拉開窗戶,一股冰涼透體的寒氣頓時撲面而來。
他並不急著進行下一步,而是貪婪的享受這難得的冰涼,直到凍得打個激靈,才看一眼窗戶裡的標杆,推一把擠在身邊的小監,低聲訓斥道:“一群賤種,這是你們可以享受的嗎?”小監趕緊唯唯諾諾的退下,卻仍不捨得離那窗戶遠。
裡面有一群大人物在議事,領頭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