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腥場面,在他們眼中,任何的開膛破肚、身首分離,乃至腦漿迸裂。都只是死亡而已。
早死有福啊…
伴隨著戰局深入,三面受敵的秦軍兵力開始捉襟見肘,齊軍已經在區域性造成了突破,兩軍陣型變得犬牙交錯,但秦雷的中軍卻一直安然無恙…
當然不是齊軍手下留情,那面大旗和大旗下站著的人,可是齊軍動力的源泉,自然如磁石般吸引著齊兵地注意力,承擔了至少一半的攻擊!
但京山軍的兵士們奮不顧身的抵擋住齊兵對中軍的攻擊。前面的兵士倒下了。後面的馬上頂上去,前赴後繼、死戰不退,硬是讓齊軍沒有越雷池半步。
齊軍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將領們投入了更多的兵力…在一段不足百丈的狹長戰線上,居然有五千齊軍同時攻擊。長矛如林般地刺出,再精良的盔甲也抵擋不住,防禦中軍的秦兵出現了重大的傷亡。
防守中路的秦軍,損失已經超過了兩成。卻沒有一個人退卻!就算是受了傷。仍然瘋狂的舞動著刀槍,大喊道:“殺敵!殺敵!”完全壓倒了人數佔優的齊軍。把他們牢牢的擋在外圍。
這種不要命地勁頭讓武之隆大為費解,他曾經見過不少勁旅,卻從沒見過這麼純粹地一群戰士,彷彿不知道傷痛、不畏懼生死一般,大有戰至最後一人的可能。
直到幾年後,他終於有機會去京山城考察,跟著那裡地人們共同生活了很久,才終於解開了今日的疑惑:因為那面軍旗是京山軍的信仰,軍旗下的那個人,身上寄託著他們所有人對未來美好的期望。武之隆的好整以暇,折射出了當前的戰局。
雖然秦軍的單兵素質較高、且鬥志異常高昂,一時之間倒也能夠形成僵持的局面。但好比兩個俠客比武,一個已經使出吃奶的力氣,另一個卻臉不紅、氣不喘,你說誰能笑到最後?
秦軍就是那個吃奶的俠客,沒有任何獲勝的可能。
看著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倒下,秦雷心如刀割、雙目滴血的嘶吼道:“石猛,我答應你了,上吧!”
石猛聞言大喜,猛地一揮手道:“弟兄們,讓齊軍知道咱們打的,砍人也不賴!”在阻擊完百勝騎軍之後,特種營的官兵便把投石機的機簧拆下後焚燬了機身,那些玩意兒雖然威力強勁,卻實在太過笨重,根本不能跟著轉移。
起初秦雷覺著這些有經驗的手培養不易,不同意讓他們持刀上陣,急的石猛兩腳直蹦高。但眼看著親手訓練出來的戰士接連倒下,秦雷終於顧不上那麼多了!
是個人就上吧,管不了那麼多了!
話雖如此,秦雷還是命令石猛,將二百個長都留了下來,萬一要是…也好再重建啊。
特種營的兩千將士一加入戰團,頓時穩住了搖搖欲墜的防線,血戰已久的將士們也能稍稍喘口氣,抓緊時間吃幾口軟乎乎、香噴噴的作戰口糧。已經打了半天仗,雙方都是又餓又累,但齊軍只能空著肚子打仗…就算身上藏了半個窩頭,也得能咽得下去才行。
秦雷平日對細節的苛責,終於在此刻顯出了效果。極富熱量且易於消化的口糧下肚,頓時讓兵士們重新充滿了能量。此消彼漲間。京山兵在與齊兵捉對廝殺時便有了優勢,竟然逐漸扳回了平局!
這時候百勝騎軍也到了戰場附近,但這些傢伙讓秦雷的那番折騰、已經快要累的吐血。此時騎在馬上,甚至覺著身上地重甲都是負擔了,戰力自然大打折扣。
而黑甲騎兵憑著輕盈且堅固的盔甲、清一水的大食戰馬,在戰場上來去如風∑不可擋。
在這種情況下,黑甲騎兵利用連環馬速度遲緩、轉身慢地特點。根本不與其正面糾纏,而是不斷突破齊國散騎的阻攔。從側後方攻擊百勝騎兵的連環馬陣,居然把銳氣已喪的百勝騎軍打得顧頭不顧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