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叔父計較。或許是有著這麼一層血緣關係,又或者杜鑫對杜嘉麟心懷愧疚,在後來接觸多了,杜嘉麟倒是跟杜鑫處得比其他幾位叔父更親近些。
杜嘉麟和鳳舞認了幾位師叔,得了幾份見面禮,便向肖天傑告了假,與林江南一起,帶了四名護衛去了縣城。難得一次機會啊!平日裡鳳舞想著自己走了師父又要吃乾糧就不忍心。
以前在宮裡的時候吧,杜嘉麟就巴望著能出宮去玩兒。要是能出去打獵什麼的,絕對是最讓他們歡喜的了。但現在成天呆在山上,時間久了,又開始懷念起人間繁華來。於是,他們才相約去縣城逛逛。
縣城裡也不算繁華,不過比起山上的冷清,還是人氣十足的。
他們去茶樓聽說書,又去戲樓裡看戲,看到大街上有人玩雜耍,也跟著去看了一場,然後找了個乾淨的酒樓吃飯。當晚他們就在縣城裡住下,打算第二天吃了午飯就啟程回去。
第二天一早,他們去酒樓裡用早飯。找了個靠窗的包廂,杜嘉麟讓四名護衛也跟著坐了一桌一起吃。
出門在外,他們雖然要了酒,卻只是喝了一點點,淺嘗則止。一來他們微服出來,人也帶得不多,萬一喝醉了被人鑽了空子就糟糕了;二來麼,這酒味道也太次了點,讓喝慣了好久的杜嘉麟和鳳舞都沒什麼興致。
窗外就是縣城裡最繁華的街道。不過是最普通的人生百態,幾個常年住在山上的人也看得津津有味。
忽然,只聽下面一陣喧譁吵鬧,細細一看,原來是一個賣花的女子遭惡霸調戲的經典戲碼。
因為他們在樓上,倒是能看到被圍在人群中的賣花女子年約二十來歲,身穿一件月白色鑲藍色邊緣的半袖,下身繫了一條蔥花綠的長裙,頭上不過一支荊釵,但烏髮如墨,身段纖細柔弱,看起來倒也風姿楚楚。
那惡霸身材高大,肌肉發達,一臉的絡腮鬍子,眼角還有一道醜陋的刀疤,一臉兇相。再一看,此人卻是一副短打扮,一看就是在市井上混的,並無什麼身家。
此刻,這惡霸正拉扯著那女子,隱約聽得那惡霸說要將那女子連同花一起買了。圍觀的人很多,指指點點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卻沒有人上前干預。
林江南見了,立即拍著桌子道:“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惡霸罔顧律法當街搶人!這縣裡的父母是做什麼的?”縣裡的父母,指的是此縣的父母官,縣令大人。
說著,林江南就帶了兩個人咚咚咚下樓去救人。
杜嘉麟也皺著眉頭,不時地打量那被搶的女子,卻見她嚶嚶哭泣著,一手挽著賣花的籃子,一手捶打著那惡霸,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可疑的。
眼看圍觀的人指指點點,卻無人上前幫忙,那女子即將被那惡霸拖走,林江南帶著人過去,卻又站在外面看著不動,杜嘉麟忍不住問小舞:“小舞,你看那賣花的女子有什麼不對?”
鳳舞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但一時間卻想不出來,於是笑道:“哪裡有那麼多心思叵測的女子?而且你看這女子可是婦人裝束,不是小姑娘,這情況又不同。”
一般有點身份的男子都不會要一個婦人,除非這女子天香國色。可是這女子似乎也不過就是清秀些吧,怎麼可能有人為了這麼個人不顧律法當街搶人的?
想到這裡,鳳舞忽然間豁然開朗。原來問題就在這裡!
對了,林江南帶著人過去看熱鬧卻沒有出手,應該是發現了什麼吧?
這時,小二來上菜,鳳舞給了他一串錢打賞,而後指著外面問他:“那是怎麼回事?有如此惡人當街強搶婦人,怎麼都沒有人管?”
那小二根本沒往外面看,卻細細打量了杜嘉麟他們一眼,而後小聲問道:“幾位客官是外地來的吧?”
“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