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大抵是在收拾零碎的必須品吧,問宣猜想道。
其實他是在糾結到底帶哪些東西,刷牙的要不要帶?洗臉的需不需要?小白實在沒空理會門口傳來的響聲,會來這的大概只會是管家文。
終於不知道的懊惱出聲,“文叔,你說出去看看要帶什麼?我實在不知道要帶什麼?”滿臉都是不煩說道,像極小貓的嬌憨撒嬌,這就是小孩對大人的依賴吧,突然間,問宣有點嫉妒管家文了,能夠看到這種風景。
當然這種情緒只是一閃而過。這種無理的情緒還是不要為好。
“你只要跟著我就好。”,實在不捨得男孩困擾,不想看到他煩憂的表情,問宣出聲道,帶著極少有的女人的風情與少女的benfang。
小白看著這個一開始見面十分眼睛裡就佈滿自己身影的女人,清脆回應聲帶著調皮道:“好呀,那姐姐可別把我弄丟哦。”,不要忘記,再大小白今年才十八。
於是,一場不該給予希望的愛情,就在此時此刻,溢滿問宣的心,心,真的動了,在這個如荷花般少年的笑靨中,沉淪下去。大概另一半面的,是對天使的禁錮吧,看著那傷痕累累的半邊臉,問宣思索著。
在車上,只能安心看著前方,分給身旁少年一點點注意力,提醒著他不要隨意把頭伸到窗外,原來愛情真的會使人變笨,以前還以為這只是傳說。看著靜靜注視著窗外閃電般後移的風景的少年,問宣沉靜開口:“你想去哪?”
“我也不知道。”那聲音充滿不可觸碰的脆弱和迷茫,像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家。問宣的心不由一窒,少年發生過什麼,與臉上的傷有關。以後她都會知道的,握在方向盤上的力道不由的加大。
“去遊樂園好嗎?”,小白再次出聲,只是這次的聲音是歡樂與帶著希冀,算是迷霧中的光,指引了道路。
“好啊。”,問宣掛在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僵硬,事業上的女強人,去小孩或青少年玩的地方去,該是一件,算是一件奇怪亦或詭異的事吧。
時間是不停流失的,像只有一個流動方向的沙漏。遊樂場還是到了,只是剛到門口,就有幾個小孩被小白一半的臉嚇哭,這令問宣感到的不是尷尬,而是憤怒,醜惡美善的定義是什麼,是僅憑外表決定的?商場上處處都是蛇蠍“美人”,只怪小孩從小都被教育到壞叔叔阿姨長的都是一張兇惡的或不美的臉蛋,究其緣由,是可悲的。
問宣的憤怒不會表於言語,拉著小白的手從門口急速進入樂園,她不願這個少年受到外界視線與言語的汙染。只是這些動作,卻被曲解。
只有在高空搖擺時,這些委屈,才被原諒,sihou,是憤怒的faxie。
這一天,問宣同小白品嚐了童年最愛的甜膩味道,香噴噴的冰淇淋與小零食,肆無忌憚的喊叫聲,在木馬上靜靜的讓視線隨著旋轉而轉彎,快樂時光總是快的。
臨別時,問宣不由心神盪漾說:“下次我們還可以一起出來玩嗎?”
“大概不行了,今天,謝謝你的款待。”,燈光下小白的面貌有些模糊,有點似鬼魅,有種妖冶的美感,言語帶著破碎的美感,席捲了問宣的耳蝸。
“再見,晚安。”問宣被拒絕後極力保持溫柔回覆道。
然後立馬上車,發動跑車,留下的灰塵在燈光中飛舞,好不悽美。
而小白則立身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老管家文動了動越來越不靈活的身體,半響打破寧靜,“二少爺,進屋吧。”
“天涼嘍。”一聲嘆息傳來,在黑暗中久久未散。
小白隨後也跟著管家的步伐踏進屋子,臥室的燈此刻是亮的。
今晚,問語早就回來了啊。
美好的事物,人人都愛,美好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