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裡。
但現在,望著藍嘉樹的眼睛,拒絕的狠話完全說不出來。
啊,有點煩惱……
發現花晚好半天都不吭聲,藍嘉樹又尷尬地笑了笑,從書包裡翻出好些外國零食,還有包還熱乎的栗子:“這個你上回說喜歡吃的,我順路過就買了。”
瞧見美味的食物,大長腿沒出息地都收到了自己的面前。
藍嘉樹依然彎著嘴角。
“討厭……”花晚嘟囔道。
“什麼討厭?”
“討厭就是討厭。”花晚忽然站起來,把零食通通塞進自己的揹包裡:“我要回家了,我媽還等我呢。”
“嗯。”藍嘉樹沒什麼怨言的站起來。
花晚搶著付了咖啡錢,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街上迎面吹來的風很冷,她卻仍舊覺得熱得發暈。
藍嘉樹完全摸不透她的脾氣,追在後面問:“你家遠不遠,要我送你嗎?”
“就在對面兒,你還想認家門啊!”花晚回頭用大眼睛瞪了他一下,而後便甩著馬尾辮匆匆離去。
被扔在原地的藍嘉樹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不清楚她到底是不生氣了、還是更生氣了……
到底在氣什麼呢?
女人還真的是迷之生物。
——
初三一過,盡完孝心,藍嘉樹就離開奶奶家回了自己的小公寓,恢復了自由又無聊的單身生活。
某日他正抽著煙、喝著酒,遊戲機玩得正爽,忽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啊?”藍嘉樹不滿地按了暫停,叼著煙開啟門。
沒想到花晚正抱著手站在外面,穿了件小紅衣服,長頭髮披散下來,真是漂亮極了。
藍嘉樹石化了兩秒,然後尷尬地丟下煙,扇了扇汙濁的空氣,結巴道:“你、你怎麼來了?”
花晚壞笑著進來:“原來平時就這衰樣,還整天裝的人五人六的。”
藍嘉樹手忙腳亂地開窗戶透氣,差點被自己滿地的書和遊戲光碟絆了個跟頭,然後又緊急地回屋換了個新體恤,找出冰淇淋獻上來:“給你。”
“別害怕,我就是來給你添麻煩的。”花晚從包裡拿出貓糧:“我得陪我爸媽去旅遊,你要是沒事兒幫我去學校喂喂那幾只貓,我怕它們餓肚子。”
“沒問題。”藍嘉樹點點頭。
花晚抬起眼眸,心裡猶豫了一下,又從包裡摸出個小盒子:“之前你幫了我那麼多忙,這個送給你。”
藍嘉樹沒想到自己還有此待遇,驚喜地接到手裡要拆。
“等我走了再看!”花晚大聲阻止他,扭頭說:“有沒有吃的,爸媽去喝喜酒了,我沒飯吃。”
藍嘉樹微怔:“我給你做點吧,或者樓下新開了家海鮮餐館。”
“我要吃螃蟹。”花晚阻止他忙碌,站起身來:“正好上次說請你火鍋,也沒吃好,這回補上。”
藍嘉樹仍站在客廳中間。
“發什麼呆,走啊。”花晚拽了他一下。
“哦哦,好。”藍嘉樹這才回神,伸手亂拿住鑰匙,就跟在她後面要出門。
花晚打量他的小短袖:“哥們兒,外面零下十度。”
藍嘉樹瞬間臉紅,又進屋找外套去了。
花晚這才忍不住偷笑起來,順勢把忘在茶几上的冰淇淋拿在了手裡。
——
過年餐廳的生意不算太好,除了他們沒別的客人。
但大長腿的食量很快就補足了營業額,紅通通的螃蟹殼堆了滿桌。
藍嘉樹特別喜歡瞧她吃東西的滿足樣子,一直坐在對面幫她剝殼。
“說好的請你,你怎麼都不吃呀?”花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