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但現在卻再沒心思幫別人胡攪蠻纏:“你閉嘴,這是我妻子。”
其實無論花晚怎麼堅持,跟多少人講她跟表哥的婚事,藍嘉樹都無法從心底裡徹底相信,所以對眼前的情況並不意外,只是氣憤更多:“終於肯承認了?裝別人未婚夫好玩嗎?”
“你有空在這兒叫囂,不如想想晚晚為什麼要這麼做!”林尋一直覺得當年那事兒處理得特別糟糕,也不願看到表妹活得那麼不開心。
但他沒資格替她做決定,只能擦著已經泛青的嘴角這麼說。
“為什麼?”藍嘉樹皺眉問道。
林尋不想多理他,拉住妻子的手就要離開。
藍嘉樹在後面大聲道:“既然你自己有愛人,就別再插足別人的感情,別再多管閒事!”
林尋回頭深深地看了藍嘉樹一眼,終而還是選擇了沉默。
這個在威尼斯旅行所遇到的意外,叫小樹終於毫不懷疑的堅信,花晚當初那樣的表現,百分之百跟自己的父親有關,也因忽然消滅了心裡最大的疙瘩,而燃起了絲關於愛情的希望。
——
從威尼斯返校後,回北京的願望,似乎變得空前的迫切。
藍嘉樹甚至做好了博士暫時休學的打算,卻沒計劃好要以怎樣的理由、怎樣的姿態出現在家鄉。
大約是上帝也感覺到這個善良的男人被愛情折磨得夠深了,忽然讓一個他想都沒敢想過的好機遇翩然而至。
那是十一月底的時候,正在實驗室裡忙碌的藍嘉樹忽然接到個非常彬彬有禮的電話,來自於寧遠的特別助理。
其實從遊戲展認識後,他已經跟那位大老闆見過幾回面,偶爾講電話也表現的非常積極,想法無數,特別招其待見。
這日,藍嘉樹又被拉到了離學校不算太遠的私人會所,再度見到了氣勢十足的寧遠。
“您好。”他進到房間裡,先是握手問候,而後才在一旁的沙發邊坐下。
“我又來了,是不是很意外?”寧遠笑呵呵。
“有點,不過總覺得我們會常見面的。”藍嘉樹回答。
“為什麼?”寧遠問道。
“因為感覺您很欣賞我。”藍嘉樹這個傢伙有時候有點過於耿直。
寧遠哈哈大笑:“當然,我在國內很少見到像你這麼有想法又有行動力的年輕人。”
“也許有,但是比起我來少了幾分運氣吧。”藍嘉樹彎彎嘴角。
寧遠拿起支雪茄,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之後,才點起來道:“說的沒錯,成功的運氣也很重要,那你應該猜得到,我是來招賢納良了。”
藍嘉樹有藍光啟那樣的父親,當然明白自抬身價的道理:“想叫我回國去易迅?”
寧遠欣然點頭。
“我為什麼要答應?在美國這裡拿拿遊戲分紅、讀讀博士輕鬆又愉快。”藍嘉樹回答。
“愉快是想當然,你做的那兩款遊戲至今流水額都很高,不過第一款被你魯莽賣斷了,想必損失慘重。”寧遠顯然對他進行過許多調查,同時勸道:“如果你志在搞學術,我也不會來了,單打獨鬥的確很有意思,但沒有技術和人力的支撐,可做的遊戲十分有限,或者效率極其低下,作為對遊戲很有想法的年輕人,你應當登上易迅這艘大船。”
藍嘉樹沒有否認他的話,故而點了點頭。
寧遠跟年輕人打交道很痛快:“如果願意來易迅,我給你執行副總裁的待遇,同時負責兩個線上專案和一個研發專案,以及公司百分之十五的營收壓力與獎勵。”
這大手筆,著實叫藍嘉樹愣住了。
他有才華也好,有運氣也好,那談起來都有點虛。
其實不要說管理經驗,就連職場經驗都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