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簽名嗎?”藍嘉樹問道。
“嘻嘻,某人醋罈子都打翻啦。”花晚摟住他的胳膊:“我再多留一會兒,你又該生氣了吧?”
“有什麼好生氣的。”藍嘉樹故作大方。
花晚對著他笑意盎然,沒有再戳穿,只是說:“算了,我已經有簽名書了,再說是喜歡他的作品,又不是在追星,要是以後有機會能跟蕭老師學習下就好啦。”
“那為什麼不給他的工作室投簡歷?”藍嘉樹邊走邊說:“他總需要助手吧?”
“你當我沒投啊,人家不要新手。”花晚嘆息。
藍嘉樹摟住她說:“沒關係,積累幾年經驗再試試。”
“嗯,而且易迅也不錯,工資高又有利潤分紅。”花晚本身就是北京人,爸媽早把嫁妝準備好了,所以相對於其他畢業生來說很輕鬆,賺多少錢都是給自己花。
“小財迷。”藍嘉樹搖頭。
花晚總覺得同齡的男孩子要懂事的晚些,也從來不跟他糾結藍光啟的態度問題,聞言只是嘻嘻笑,站到畫展的大展板前說:“來來來,給我拍張照片。”
“姐姐好高呀,我想跟姐姐一起拍。”忽然有個路過的小正太發現花晚,立刻屁顛顛地抱住她的大長腿,講話奶聲奶氣。
帶孩子的年輕爸媽趕快跟在後面道歉。
“沒關係的。”花晚好相處,立刻把小孩兒舉起來,朝藍嘉樹的鏡頭露出笑臉。
四年過去了,藍嘉樹依然會對她嘴角美麗的弧度怦然心動,並且毫不懷疑,自己可以而跟最愛的人組建起最美滿的家庭,誕下這樣可愛的小孩子圍在旁邊,分享著活在人世最平凡、也是最溫熱的幸福。
——
巨大的北京總是日新月異,有家能持續開張的新式餐廳還真是蠻稀奇的事情。
花晚看完畫展後,就拉著藍嘉樹到旁邊的龍蝦卷店大快朵頤,邊偷吃他的配菜邊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一起吃飯就在這家店?”
藍嘉樹對她的所有都記憶猶新:“明明是在食堂。”
“食堂?”花晚滿頭霧水。
“有天你去買排骨,沒有了,恰巧遇到我,我們就一起吃來著。”藍嘉樹提醒。
“對對對。”花晚恍然大悟,而後說:“那也算啊……我說的是正經吃飯啦。”
藍嘉樹淡笑。
“當時我以為我終於認識了個三好學生,結果坐下沒多久,你就把鄰桌的給揍了。”花晚也隨之笑起來:“真不知當時那姑娘怎麼樣了。”
藍嘉樹瞧著她眉飛色舞的快樂,又看看她指上那枚已經帶了兩年的舊戒指,真的想把求婚大計提上日程,但想起隔三差五就催促自己去美國的老爸,和尚不穩定的現狀,又煩的要命。
“怎麼啦?”花晚很體貼地察覺到他的低落情緒。
藍嘉樹搖搖頭。
花晚又雀躍起來,開始精打細算:“你工作想好了嗎,最好挑個離我公司不太遠的地方,我爸媽好幾年前在那附近給我買了個房子,現在貸款都快還完了,等我們畢業可以搬過去,然後把學校旁邊的這個公寓用來出租,你覺得怎麼樣?”
藍嘉樹給不了她太肯定的答覆:“再看看吧。”
“你不願意租呀?”花晚勸說:“其實也沒什麼,你看你開車這麼費油,我爸也想給我買個小車,到時候可以就用租金養車,省下錢來我們可以吃好吃的呀。”
“我還供不起你吃了?”藍嘉樹失笑。
“誰要你供,我自己有工資。”花晚白他一眼,繼續道:“我們戲有個研究生師姐跟我關係很好,她留校了,想在學校旁邊租房,我們可以租給她的,你想一個女孩兒又幹淨,又知根知底……”
藍嘉樹覺得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