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表現得十分乖順。
花晚終於滿意地加快了速度,一會兒就搞定了個萌萌的日系妝,又捲了卷剛染不久的栗色長髮,蹲到男朋友面前眨眼睛:“我漂不漂亮?”
藍嘉樹把她當做心頭寶,臉紅道:“漂亮。”
“我就喜歡你的誠實!”花晚玩心乍起,使勁親到他的臉上,而後又屁顛顛地跑出去穿鞋拿包。
“喂……”藍嘉樹擦著唇印尾隨其後,吃驚道:“你還穿高跟鞋啊?”
花晚回頭道:“難道我穿正裝配球鞋?”
藍嘉樹瞧了瞧她手裡那十厘米長的鞋跟,陷入沉默。
花晚會意而後賤笑:“沒關係,我不會嫌你矮的。”
“老子不矮!”藍嘉樹被觸到雷區,立刻炸毛。
他一米八的個子,注意健身、比例又好,在男生中間屬於養眼的那類存在。
無奈花晚卻是個名副其實的高妹,脫了鞋海拔跟他差不太多,穿了鞋就……
“嗯,不矮不矮。”花晚背上包,輕輕鬆鬆地摸了摸他的頭:“我保證就穿這麼一次,寶寶別哭啊。”
“滾蛋!”藍嘉樹嘴上說得兇,卻還是體貼地幫她把包接過來,狗腿地跑下樓開車去了。
——
兩個人已經在一起兩年多的時間,性格相近、同一所學校,又都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看起來是特別合適、全然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但花晚很清楚,藍嘉樹那個當大律師的單親父親眼睛高到頭頂去,對兒子寵愛有加、從無二話,卻常嫌棄自己家境不過小康,為人不夠優秀。
所以這次找工作,她從一開始就瞄準了高薪的遊戲公司易迅,想擠進去做個原畫設計師,好叫未來公公稍加滿意。
然而在人情世故上有些單細胞的藍嘉樹卻還在開車的路上抱怨:“為什麼非找這麼辛苦的工作,遊戲公司都加班的,你肯定受不了。”
“錢多啊,我又當不成藝術家。”花晚拿著小鏡子照來照去。
“賺那麼多錢幹嗎,我養你!”藍嘉樹這種話張口就來,但眼神卻很真誠。
花晚立刻在旁邊笑個不停,然後切了聲:“誰信你呀,萬一你什麼時候覺得我年老色衰,在外面找了個小三,我跟誰說理去?女人還得靠自己。”
“我不會的,我這輩子就愛你一個女人!”藍嘉樹的聲音帶了點惱怒。
花晚沒說話,車子裡頓時只剩下沉默。
過了兩三秒鐘,她又碰了碰他的胳膊:“喂,我開玩笑的,你生氣啦?”
藍嘉樹握著方向盤不吭聲。
花晚也不顧行車安全,故意把臉湊過去撒嬌:“有我這麼好的女朋友你還生氣,你怎麼那麼愛生氣呀,藍嘉樹,藍小樹,笑一個唄。”
每次聽到她叫自己名字,藍嘉樹的心就飄飄忽忽地不知道往哪放,所以他儘管想憋著,卻還是不爭氣地彎了嘴角。
花晚馬上拉住他樂個不停。
“別鬧,開車呢。”藍嘉樹嘴上這樣講,心裡卻充滿了無法形容的溫暖。
這種溫暖,全世界從沒有第二個人能帶給他。
——
北京的擁堵程度只能用兇殘來形容。
他們住的公寓和易迅在城市兩頭,又趕上了早高峰,最後眼看著沒多遠了,卻變得寸步難行。
特別希望自己能被錄取的花晚翻了翻面試通知,忍不住開始著急:“怎麼回事啊,要來不及了,十點就開始,現在都九點四十了!”
藍嘉樹被堵了好半天,也很鬱悶,卻只能按喇叭撒氣。
花晚是個急性子,遇到事情從來都屬於行動派,她忽然開啟車門說:“算了,也就一公里,我徒步過去都比這快,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