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還在蔓延著,下一刻,杜林的拳頭與那怪人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後者的身軀再度像破敗的草革般被拋起。
在杜林地這一拳之下。怪人的臉已經高高腫起,灰敗的臉色這一次成了真正的灰敗了。
騰空的獅鷲之王負痛,在天空中一陣盤旋,但是,卻再度疾撲而下,這是一頭忠誠的魔獸,即便是明明已在杜林的拳下重傷,可是,卻仍為了解救主人而徒勞著。
這一次杜林卻沒有再給予這頭獅鷲之王逃走的機會。等著勁風在杜林身周吹蕩,長噱如鉤般朝著杜林的頭頂直擊而下。那長噱根本比金鐵還要堅硬上數分,若一個人的腦袋被這樣地鉤子給擊中,那麼,後果自然可以料想。
杜林卻根本連頭也沒臺一下,只是,這個時候左手忽然緊握了那麼一下。
隨著杜林這並不明顯的動作,獅鷲之王鳴叫得愈發哀傷起來,淒厲的聲音中,身軀定格在了杜林頭上三尺處,然後,杜林身軀一轉,又朝著被無力地拋在
的那個怪人掠去。
杜林的身軀才離開三米左右的距離,那身體比鐵石還要堅硬的獅鷲在這一刻眼中閃過了絕望,然後,無聲無息之中,無數的密集血印在獅鷲的金黃色地身軀上開始出現,下一個眨眼的功夫內,漫天血雨灑落,金色地鷹羽直墜而下。
“不……”怪人發出了痛苦的喊聲,眼看著自己的魔寵被那密集在空中的無形絲線給撕成了碎片,身軀的潛力爆發,竟是一躍而起。
一塊明黃色的晶體自獅鷲破碎的身軀中墜落,那獅鷲臨死前,卻忽地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
杜林站在了怪人的身前,眼中的黑眸放大了一圈,眼中,帶著冷漠與殘忍。
彎刀再現,杜林輕蔑的一揮手,單手握住了那揮出的長柄彎刀,那劃出幽暗的彎刀被固定在了虛空之中,怪人瘋狂的催動著身上的殘餘的所有力量,卻如泥牛入海,杜林的一雙冷漠而殘忍的眼神凝視著他的灰色眼眸。
“死吧!”杜林的手悠忽一緊,無聲的力量磅礴著,青氣在手中翻騰如火焰,咔嚓的脆響中,長柄彎刀的刀鋒已經破碎。
怪人慘笑出聲,近百年來,何曾有過這樣的慘敗?而這一敗,那麼,就是死亡!
手指律動著探出,扼在了那怪人的咽喉之上,輕微的聲響中,怪人那雙死灰色的眼珠突了出來,然後,一縷灰色自怪人的頭頂飄蕩而起,杜林揮了揮手,青氣流轉,將那一縷灰色給湮沒。
死亡的,不止是身體,還有的是靈魂!
其實,杜林並非是如此殘忍的一個人,殺過的人不在少數,可是,徹底湮滅其靈魂的話,杜林還是認為沒有這個必要的,但是自踏出囚籠後,每每在戰鬥中不受控制的話,那麼,心性竟是不自覺的有些許的變化。這也是杜林自今夜來一直極力避免出現的情況,可是,到底還是出現了!
一名接近聖宗師級別的聖域就這樣被杜林給幹掉了,杜林臉上並沒有絲毫喜色,轉身踏步朝著安東尼所在之地走去。
月光照不到的山影之中,有人發出了悲傷的嘆息。
站在了安東尼身前,杜林冷漠的眼神凝聚在了安東尼之上。
“從今夜開始,大陸上再沒有了烈火傭兵團這個名字!”杜林的聲音毫無絲毫情緒,安東尼推開了身軀已僵硬的騎士,艱難的直起了自己的身軀。
“烈火……永不熄!”
杜林冷哼了一聲。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活得太久!”安東尼眼中無可扼制的悲傷與怒火灼灼的閃爍著,安東尼卻不肯就此死去,聲音冷厲而低沉。
“嗯?”杜林冷笑,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你到現在還沒殺我。不就是想知道為何我區區一個傭兵團敢來尋你復仇且要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