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上帝來加以解釋,否則就屁都不是。所以包括華萊士在內,天生都沒有那種對君權的敬畏之心,甚至在說起君主時可以肆無忌憚的譏刺嘲諷,而不必有任何心理壓力。
同樣,李信來自的那個時代,君權早就被扔進了歷史的垃圾桶,雖然他可能在表面上有些掩飾,但骨子裡對君權沒有半分發自內心的敬畏。也正因為如此,他和華萊士才能如此津津樂道,暢所欲言。
如果華萊士的傾訴物件是一位土生土長的明朝人,只怕他現在已經性命堪虞了。
“尊貴的侯爵閣下,既然您認同我的說法,為什麼不能限制一下監軍的權力?一名水手如果不經過出航的訓練,是永遠不會合格的!”
李信收斂了笑容,搖著頭道:“看來閣下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中國有句俗話叫入鄉隨俗,不知閣下可曾聽說過?”
華萊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所以啊,閣下既然加入了我大明的海軍,就要遵守大明的制度。換言之,你要學會帶著鐐銬跳舞!”
華萊士仍舊據理力爭,“難道侯爵閣下也是帶著鐐銬跳舞嗎?如果這種制度因人而異,我認為是不合理的,不公平的!”
聽了華萊士的爭辯,李信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微笑。
“我又何嘗不是帶著鐐銬跳舞?閣下身上的鐐銬只有一套而已,我身上的則是一套又一套,而且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什麼時候就又多了一套!和我比起來,閣下已經十分幸福了!”
說到最後,李信的嘴裡泛起的是陣陣苦味。
華萊士也許是個正直而又富有責任之心的貴族,但他麾下那些西洋水手們,都出自海賊強盜,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如果不加以限制,誰知他們會不會在關鍵時刻反咬自己一口!所以,就本質而言,他對華萊士與皇帝對自己的心思幾乎如出一轍,即要用,又要防。說到底還是沒有可靠的制度與可用之才。相比較而言,後者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朝廷裡盡是些紙上談兵之輩,真正能上陣殺敵的則屈指可數。
與之對應,海軍的情況也是一般,而且已經不僅僅是人才匱乏的程度了,幾乎就是沒有,如果不用華萊士將無人可用。這還真是諷刺啊,李信明明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但到了關鍵時刻仍舊難以逃脫這種怪圈。
於是,李信決定不再這個話題上反覆糾纏了,他這次招華萊士談話,還有另一些事想要了解。
“不知閣下可曾去過美洲?”
“侯爵閣下說的可是新英格蘭?卑職曾去過一次,那裡到處都是不毛之地,生活在那裡的白人,很多都是通緝的小偷和強盜,還有破產的投機商人。”
在華萊士的口中,將後世美國人引以為自豪的,北美十三州的開拓者們,描繪成了一群主流社會的失敗者和渣滓。李信聽了不禁莞爾,這也許代表了當時西方社會的一種主流想法,但他關心的不是東海岸的北美十三州,而是西海岸的舊金山,沒錯,就是舊金山。
不過等華萊士聽到舊金山這個名字的時候,卻兩眼茫然,不知李信說的是哪裡。
李信對美國人的歷史不是很瞭解,也許那個時候還沒有舊金山這個名字,所以華萊士沒聽過也是正常。於是,他又說了加利福尼亞,聖弗朗西斯科之類的名字,華萊士這才恍然。
“侯爵閣下說的是西班牙屬墨西哥的領地嗎?”
“墨西哥?”李信被華萊士的話弄的有些滿頭霧水,現在說美國的事,怎麼又扯到墨西哥身上去了。不過墨西哥也是題中應有之意,因為墨西哥還盛產明朝極度需求的白銀。
兩個人費了好一番唇舌,才終於相互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原來此時還沒有所謂的大英帝國,蘇格蘭與英格蘭還是兩個不同的國家,打他們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