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膽子,他也沒那個本事扭轉乾坤啊?高公放心,出了一切問題,由李信一力承擔便是!”
高時明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了縫,直伸大拇指,誇李信懂變通,有勇有謀。心裡卻咂摸著,著李信也算是個可人,有本事,有擔當,如能收為己用,倒是他在外朝的一大助力……
眼前的麻煩被李信三言兩語開脫,高時明的心思又開始活絡了,瞬間便飛到了數百里開外的京師去,到時候騎在曹化淳方正化頭上也不是難題。
“高公?高公?”
李信一連喚了七八聲才將高時明拉回現實之中。
“此事還須高公配合一下才能十拿九穩。”
高時明心情大好,大包大攬的答應下來。
“別說是一下,就是十下八下咱家也使得!”
……
崇禎十二年,三月初二,渾源州的災民安置完畢,比計劃中還多遷了五千,足有上萬之數。今日正式遷往大同府城外御河東岸,先期第一批五千人在高時明的帶領下運送著大批木料石料,趕往大同府,開始興建房舍,寨牆。應李信所請,高時明親自為這第一批遷民坐鎮,鮮衣怒馬隨從排開,好不威風。
御河東岸原本是一塊不毛之地,五千人浩浩蕩蕩的開過來,頃刻之間便熱火朝天起來。此時,大同府城周邊已經被瘟疫折磨的十室九空,就連城中也已經達到了承受的極限。
若是在平時,有這麼大的動靜,看熱鬧的人早就聚集起來。但現在的情況是,不但沒有看熱鬧的人,就連府城巡城的軍卒都沒發現,亦或是說巡城的軍卒早就沒了恪盡職守的耐性,覺出了御河東岸的異常,也沒人願意主動攬事,出城渡河去東岸查探一番。
等熊開元接到關於御河東岸動向的有關訊息之時,時間已經是三月初五了。這位大同知府氣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將巡守東城的千總、把總、乃至軍卒都狠狠的收拾了一通。
這才領著人急三火四的去查探情況,剛過了御河,就見到滿地一派熱火朝天景象。他終於明白,李信已經繞開他自行行事,不由得大罵李信卑鄙,虧他連日來該撥付給陽和衛災民的糧食一粒都不少的運送過去,到頭來這貨竟然玩起了偷襲。
其實熊開元倒不是有意拖延,實在是代王油鹽不進,他兩方面都不敢開脫只好玩起了拖字訣,哪成想李信比他還狠。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他怒氣衝衝的去找李信,卻被告知李總兵不在此處。
結果走了一圈下來,負責管事的人竟然對熊開元一副代答不理的樣子,這更讓他氣不打一處來,好歹他也是大同知府,大同府城更是他的地界,如今這些到他的地盤上來,還搞的他好像是外人一般,剛要發飆,卻不由自主的忍了下去,還換上了一副笑臉。
以為他發現了中使高時明,與此同時,高時明也正朝他而來。
旬日不見,高時明黑了受了,顯然是風吹日曬沒少遭罪。可熊開元卻得罪不起,他陪著笑,一揖到地。
“高公如何輕身親來?此地不比京師,氣候惡劣的很,又這麼多災民,三月已至,眼瞅著又到了瘟疫高發期……”
高時明沒等他說完,便將之打斷。
“熊大人現在倒關心起咱家來了?你在大同府拖著咱家的時候,可想過咱家的難處麼?李將軍治理瘟疫有一套,有他的瘟疫防治條例,旬日下來,染病人數已經不再增加,熊大人什麼時候也把這大同府城交給李將軍治理一下。”
高時明嘴角泛起冷笑,一指西方若隱若現的大同東城牆。
“看看大同府城讓你搞成了什麼鬼樣子,咱家來三天了,連半個本地百姓都沒見著……”
熊開元暗叫不妙,高時明擺明瞭是在責備他,看來他還是將這個秉筆太監得罪了,兩邊都不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