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可以比得過十三庭的事務?”
晏浮生沒有回答,默默地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際。回想起昨天晚上來盧府後,藺影跟他描述的全過程,忍不住感到有些頭疼。要是其他的事,他可一點都不會為自家王爺擔心,但從這次的情況特殊,莫名總讓他有一種遲早要操碎了心的不好預感。
庭院中,顧淵抬眸看了眼兩人離開的方向,又回頭看向了蘇青。
垂眸端倪了片刻,伸手捻起落在她髮梢間的一片落葉,忽然開口道:“以後不要喝酒了。”
蘇青的臉色瞬間多彩斑斕了起來。
能讓顧淵這樣鄭重其事地對她交待,果然,昨天晚上她是做出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嗎?
猶豫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不知道昨晚奴家醉酒,可有唐突了王爺?”
顧淵無波的眸色微微晃過,唇上似漫上一道極淡極撩人的熱意,在她注視下不由瞥開眼去:“……沒有。”
“……”
如果真的沒有,為什麼要避開她的視線?蘇青眼裡狐疑的神色漸漸濃郁了起來。
顧淵沉默半晌,感受到她投來的視線,想了想,又道:“我在時,喝點也無妨。”
“是,老爺……”蘇青面上應著,心裡的疑惑卻是更加重了。
她到底是怎麼樣的酒品,可以讓顧淵既不許她喝酒,又偏偏容許她在他面前破戒呢?想了半天,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只能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
自家王爺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懂了。
☆、第23章 護短
最後還是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留給蘇青揣摩,正尋思,就來了個小廝將兩人帶去了前堂。
盧學士全名“盧松雪”,據說是與柳承恩一同求學問仕的師弟,也就是柳芳華與顧淵的師伯。與攝政王有這樣的一層關係在,難怪即使在淮洲這個富庶的地界上,也沒有人敢得罪盧府半分。當然,盧松雪本身也是個人物,當年就曾與柳承恩齊名,也是位桃李天下的學孺大家。
蘇青第一眼看到盧松雪的時候,不由有些愣神。與想象中不同,他雖然已過知命之年,面容間除了些許白頭,卻並沒有多少老態。反而穿著一身隨性至極的輕衣,大有幾分文人墨客的張狂之態。觀之十分可親,沒有絲毫前輩的架子。
顧淵到後不久,柳芳華也來到了前堂,視線從蘇青身上極淡地掃過,便移了開去。
盧松雪開門見山道:“臨近的那些鄉鎮,我已經派人做過查訪,那樵頭山上的賊匪最後出沒的地方是南面不遠的松溪鎮。據說他們掃蕩離開後不久,鎮上有家藥鋪一不小心走了水,被燒了個一乾二淨。”
柳芳華好看的眉微微蹙起:“那藥鋪可與樵頭山上的異變有關?”
盧松雪搖頭道:“這場大火發生的時間有些怪異,具體是否有關,還未可知。你們描述的那些情形有些太過詭異,一時半會實在摸不到其他頭緒。”
顧淵一直沉默不語,此時忽然垂下頭來,問蘇青道:“你那日說過的‘血蠱’是何物?”
蘇青沒想到他會想起問這個,忙把阿軟當時說過的話詳詳細細地交待了一遍。
周圍陷入一陣寂靜。
盧松雪的視線打量著蘇青,忽然道:“若真如這位淑姑娘所說,那種叫‘血蠱’的毒物,無疑是一條可以摸索的新線索。這樣一來,那間藥鋪突如其來的大火,似乎也就說得通了。”
柳芳華道:“既是世間罕見的毒物,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那種偏僻的小鎮上?”
顧淵道:“如果那間藥鋪早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鋪子了呢?”
柳芳華臉色微微一變:“你是說,早就有人潛伏在了藥鋪裡?這不可能。松溪鎮的人口本就不多,如果出現生人,其他鎮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