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好好地抱著哥哥,寒秋就能滿足,不會奢望更多。”
花弄月知道這個時候推開她,那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可是這樣真的可以扼殺她心中的念頭嗎?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愣在原地,但如果這個時候沈月新出現那該怎麼辦,真是不敢想象。
“小張哥哥,你知道嗎?寒秋從小就沒有母親,爹從來都沒有疼過我,把我當作是負累,還說我娘只是一個舞姬,說我也跟她一樣。寒秋從小都不怪他們,只怪自己不爭氣,不是個男孩可以出去闖蕩武林,所以我提醒自己一定要堅強。在家中只有姐姐是最疼我的,只有她才關心我,才呵護我,才讓我知道我並不是孤兒,所以我最不想讓姐姐傷心,”沈寒秋一邊緊緊抱著花弄月,一邊在他的耳邊訴說著她的故事,觸碰花弄月心中最柔軟的部位,“但是自從遇到了哥哥之後,我覺得生命中就像是有了另一片光芒,照亮我讓我不再害怕。但是我卻和姐姐一同愛上了哥哥,這讓我該如何去選擇、如何去面對她,重選一次,我寧可上次沒有去玩鞦韆,也不會讓哥哥走進寒秋的心。”
這樣的言辭無疑像被陷阱捉到的狡兔,任憑怎麼掙扎也無法逃脫。沈寒秋越是這樣說,越表示她的心中自己的地位已經是無可替代,為什麼老天總喜歡開這樣的玩笑,讓情兩難有趣嗎?這個時候若是讓沈月新看見那該怎麼辦?
說想便到,花弄月低著頭向後看著沈寒秋,回頭只見一個女子站在自己的眼前,除了沈月新還能有誰人?她的表情沒有憤怒,只有傷心、無窮的傷心。花弄月迅速解開沈寒秋的手,一副驚呆的樣子,無可解釋。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追你追一路你都不肯停下來,原來是來赴她的約。竟然在我的眼下如此親密、在我的眼前做出這樣的事來。原本只以為你們的關係最多超越兄妹,卻不想竟然偷偷地在樹林中幽會,你這樣對得起我嗎,對得起你對我說的誓言嗎,對得起梅花林中我們拜的天地嗎?
這一次換成沈月新淚光閃爍,搖著頭,悲痛欲絕,轉身就離開,快速奔跑,離開這樹林,離開這裡。
“月新,”花弄月的心全部糾在離開的那個背影上,全力奔跑追上去,看著背後的沈寒秋,只能搖搖頭表示抱歉,立馬離開。
沈寒秋望著追沈月新的花弄月,淺淺地笑了笑。姐姐,我們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如果你這麼早就認輸,讓我這麼早就搶到手,那不是太沒意思了嗎?當初你是怎麼把小張從我身邊搶走,我現在就怎麼把他從你身邊搶回來,勸你多多珍惜和他一起的時光,因為那個時光會越來越短、越來越暗淡。
“月新,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任憑花弄月怎樣敲門,沈月新都不回應,只是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偷偷地哭泣。
怎麼敲她都不答應,花弄月無力地倒在門旁,慢慢地坐在了地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現在是不是隻有它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有它能夠告訴自己剛剛的一切都是一個誤會而已。可是這無力的狡辯真的有用嗎,如果有用,那三個人的心疼又算什麼呢?
沈月新一人把自己關在房中哭泣,無聲卻又歇斯底里,她早已看不清眼前的一切,看不清那個人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這樣的人到底是不是我,我為什麼會變得這樣,會為了一個人這麼傷心幹什麼,沈月新應該是什麼都不怕、不會為人流一滴眼淚的,可是那個我到底去了哪?小張,你還是那個跟我一起吵架的小張嗎,為什麼你告訴我心中只有我一個人,而我的眼睛看到的卻不止一個女人對你糾纏:那個清豔的林羽軒我無法比擬;那個妖嬈的慕容雲城我不敢比對;現在為什麼又是寒秋,是我最疼愛的妹妹。小張,你知道嗎,你的不經心已經把我漸漸撕碎,無法重整。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輯 ; ;連環苦肉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