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過,這都是事實,前景就是這樣的,我有義務明明白白地告訴您。我相信您是不會感到畏懼的。等到我們重新團聚,我們就不僅是恩愛夫妻,還會是共同鬥爭的戰友。我們要互相支援,互相幫助,在戰爭生活中找到我們的幸福!
我惟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您能在我們撤離哈爾濱之前到達。否則您要找到我將是很困難的。
吻您!親切地吻您!
你的明
9月20日
李莎非常理解李立三此時的矛盾心情。讀完信後,急於與丈夫團聚的她立即到莫斯科飯店會見了羅榮桓,終於拿到了由中共中央簽發的准予她來華的檔案。
。 想看書來
李莎告別祖國、母親來到中國
經過中共中央與蘇共中央聯絡,李莎終於獲得了來中國的簽證。她帶著蘇共中央聯絡部的證明,於1946年9月底離開莫斯科前往中國。在莫斯科車站,親友們來為她送行。對李莎來說,最難割捨的是老媽媽,媽媽給予女兒的愛如大江大河一樣深。李莎和母親約定,一俟她在中國有了穩定的生活,就接母親去中國居住,她要為母親養老送終。
在辦去中國手續過程中,蘇共對外聯絡部的工作人員告訴李莎,林伯渠的女兒林利,烈士遺孤、周恩來的乾女兒孫維世,將與她同行,路上對她們母女好有個照顧。要知道當年從莫斯科去哈爾濱不僅路途遙遠,而且沒有直達火車,中途必須在赤塔轉車,然後坐上一列去邊境奧特波爾的車,經過邊境的嚴格檢查,登上窄軌的去滿洲里的小火車,在滿洲里再換乘去哈爾濱的車,這一趟旅程需時多日。但是,儘管這樣,也沒動搖了李莎的心,她已是箭在弦上了。
1946年9月的一天,林利、孫維世在車站和李莎母女會合後,踏上了路程。
一路上李莎母女和林、孫二人熟了起來。三歲的英男很聰明,說話詞彙豐富,在經過西伯利亞的大森林時,她站在視窗讚道:“多麼絢麗多彩的自然風光呀。”
火車顛簸七天抵達赤塔。下車後得知須過一夜才能搭乘去邊界奧特波爾的車。她們拖著行李進了車站的母嬰休息室,在一個角落蹲了一夜,然後再上車。
奧特波爾是個邊境小站,邊防軍人仔細檢視了她們的證件,特別挑剔地檢查她們的箱子,把書一本一本地翻開看。李莎因帶著孩子,東西多,大行李就有三件,檢查時被翻得一塌糊塗。準備帶她們過境的窄軌小火車停在站口,火車司機把喇叭按得震天響,催她們上車。蘇聯邊防軍毫不理會,仍舊不緊不慢地亂翻一氣,她們急得要命,最後孩子坐在一堆翻出的東西上哭。不知過了幾個小時,這才讓她們上路。林利和孫維世忙著把來不及整理好的行李塞上小火車。車上只她們大小四人。邊境兩邊都是寸草不生的荒地。天還沒黑火車就到了滿洲里。總算來到了中國!
李立三派了一個班的警衛戰士來接李莎母女,她們一起上了去哈爾濱的火車。她們乘的那列火車根本沒有什麼乘客,儘管寬敞,她們還是都擠在一間包廂裡,林利和孫維世睡上鋪,李莎母女睡下鋪。一覺醒來,李立三的警衛員劉勝送來許多食物,有燒雞什麼的。經過戰爭年代和戰後一年食不果腹的日子,這些食物可真是想不到的美味。聽劉勝說,這一路不太平,有土匪出沒。10多天後,她們才平安到達哈爾濱。這時大約已是9月底10月初了。
記得火車穿過西伯利亞,當她們的視野裡出現一抹古老東方的景色時,李莎很激動:“中國,為了我心愛的丈夫,我來到了你的懷抱。你將是我的第二故鄉。”
在哈爾濱火車站,李立三因為開會,沒有能親自迎接李莎母女,但是,他早理了頭髮,颳了鬍鬚,穿上整潔的軍裝,等待李莎和女兒的到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