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經蒼白了幾分,他笑,“你還記不記得長同老街上的那家週記粥鋪?”
長同老街。
週記粥鋪。
應該還有一個關鍵詞才對……
“你是不是喜歡他們家的菜粥?”深酒的指尖攥進掌心,面上仍舊是不動聲色的。
薄書硯的頭髮裡已經藏了水霧,但他面上也是不動聲色,仍舊笑著點頭。
長同老街離醫院夠遠,一來一去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應該夠了。
深酒猶豫了那麼一兩秒鐘,然後點了點頭,起身去拿自己的包包和手機。
她問薄書硯,“你手底下有人可以派給我麼?我今天不太想開車。”
薄書硯原本也有這個意思,所以立刻道,“我讓Kevin陪你去。”
深酒點了點頭,“那你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在醫院大門口等他。”
說話間,薄書硯已經拿起手機,給Kevin打了電話,並交代了幾句。
深酒等著他打完電話,然後轉身出了病房。
薄書硯凝眸聽著深酒的腳步聲遠去,然後又聽著深酒關上了病房門。
但他沒有動,仍舊那麼坐著。直到20分鐘以後,Kevin來了資訊,報告說傅深酒已經上了車,他這才鬆了一直繃著的那口氣,額上盤旋的汗珠隨著他猛然地偏倒而滴落下來。
薄書硯雙手攥著床單,緩了好一會兒才費力地抬起手,拿起手機給約翰打了電話。
電話剛剛接通,約翰就衝了進來。
“薄!”
彼時的薄書硯,汗如雨下,青色的經脈盡突,十分駭人。
約翰在呼叫鈴上一連拍了好幾下,這才奔到薄書硯身邊,將他從床上扶了起來。
但薄書硯唇色慘白,喘著粗氣,約翰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將被他攥著的床單扯下來。
約翰狠狠地扔掉床單,一腳踹翻一旁的桌子,憤怒至極,“她怎麼能這樣對你!!”
有一位頭髮花白的教授和兩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在這時候同時衝進來,在教授的指揮下,兩個穿著黑色T恤的男人將薄書硯從床上架了起來,朝病房外急速而去。
在薄書硯被扶到門口的時候,薄書硯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約翰,又看了一眼那張被約翰踢翻的桌子。
約翰只得急忙道,“小傅那邊你放心,我會處理好。”
薄書硯這才垂下腦袋,任由著那兩個男人將自己扶了出去。
……
醫院大門口,黑色Lincoln裡。
傅深酒眼看著Kevin發完資訊以後將手機放到副駕駛的座椅上,這才醞釀了一下情緒,捂著肚子輕哼了聲。
結果……Kevin沒聽見,還屁顛屁顛地啟動了車子。
傅深酒給了他的背影一個白眼,頓了下只得直接對Kevin說道,“Kevin,我想下車。”
Kevin愣了下,用已經純熟了很多的中文問道,“薄太太,您有什麼事嗎?”
深酒自覺捂著肚子的動作已經很明顯,但無奈Kevin看不到,她只得再度解釋道,“我肚子痛,想先去廁所。”
Kevin為難,“薄太太,你能不能忍一下,等我們到了長同老街,你再上廁所?”
深酒直接垮臉,“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放著醫院這麼近的廁所不上,要忍耐四五十分鐘到長同老街去隨便找個廁所再上?”
這句話太直白了,Kevin撓了撓頭髮,無言以對。
深酒不再管他,直接推開車門要下車。
Kevin想阻止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是焦急又無奈地看著傅深酒。
但傅深酒突然又將已經跨下車的一隻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