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非常有必要追查下去,這似乎關係到美國和自由世界的未來……”
半小時後,兩架空載的UH…1休伊直升機來到了九真山,褐色貝雷帽們登上直升機,繼續追擊。
……
機艙內,劉彥直從角落裡翻出了兩瓶枝江大麴,找了三個綠色的軍用搪瓷缸子,咣咣咣倒滿了三缸子白酒,塞給柱子一個:“喝!”
柱子手上還夾著香菸,又拿了一茶缸白酒,有些犯難:“首長,這個怎麼喝?”
“跟我學。”劉彥直端起茶缸一仰脖,下去一半,柱子一咬牙,也往嘴裡灌,濃烈的白酒刺激的他一張黑臉通紅通紅的,一茶缸白酒下肚,學著劉彥直的樣子,又拿起煙抽了兩口。
“這才是男子漢的生活。”劉彥直拍拍柱子的肩膀,爽朗大笑起來,他搞不懂為什麼九機部不讓柱子喝酒抽菸,還不給他吃葷菜。
機艙內不但有白酒,還有軍用罐頭,美援的午餐肉,中國兵工廠出產的豬肉蛋卷和紅燒牛肉,劉彥直用匕首開啟罐頭,擺在柱子面前,遞給他一把不鏽鋼叉子。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來吧。”
柱子笨拙的用叉子插了一塊牛肉吃了,露出愉快的神情:“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劉彥直很快樂,有一種高年級學長帶壞小孩子的罪惡快感。
柱子就著牛肉罐頭喝了一瓶白酒,不勝酒力,昏沉沉睡了,劉彥直拿了軍毯蓋在他身上。
“是個不錯的新兵。”坐在對面的于漢超說,和劉彥直並肩作戰後,他們之間的隔閡似乎已經消失了。
“是啊,他生來就是個戰士。”劉彥直看了看沉睡的柱子,他被造出來就是用來當炮灰的,如果九機部沒有被炸燬的話,或許接下來會有成千上萬個柱子被送上戰場,以血肉之軀抵擋蘇聯人的鋼鐵洪流,反正他們只是速生人造人而已。
可是他在感情上接受不了,柱子就像個傻乎乎的小兄弟,沒見過世面的鄉下表弟,淳樸憨厚,令人憐惜,他擁有人類情感和智力,他在慢慢學習著作為戰士之外的東西,做一個真正的人。
直升機在下降高度,油表指標紅燈亮了,最終直五降落在江邊的一塊平地上,此時天已經全黑了,艙門開啟,冷風灌進來,寒冷無比。
柱子一個激靈醒過來了,掀開毯子拿起槍,警惕萬分道:“到哪兒了?”
“夜行軍開始了。”劉彥直拍拍他的腦袋。
穿越小組沒有GPS,只能根據航程推斷現在是大青山西段餘脈,往東三百公里就是近江了。
人困馬乏,但是不能休息,因為追兵隨時會殺來,可是茫茫大山就靠兩條腿根本沒法走,而且沒有乾糧飲水和帳篷睡袋,進山就等於自尋死路。
眼前這條江已經是淮江了,暗夜中的江水滾滾向東,劉彥直站在江邊撒了一泡尿,忽然靈機一動,道:“淮江水流速度大概是三米每秒,我們扎一個木筏順流而下,豈不省時省力,一小時就能前進十公里,一天一夜就能到地方。”
這個建議立刻得到大家的支援,但是如何伐木成了大問題,他們只有匕首,沒有斧頭和鋸子,想砍斷參天大樹無異於痴人說夢,而那些胳膊粗的小樹,砍斷了也派不上用場。
“用炸藥炸。”于漢超舉起手,他終於露了一把臉,“定向爆破,一點點TNT就夠了。”
“爆炸會驚動別人的。”雷猛提出反對意見,他是真正的特種兵出身,而於漢超只是個特警,考慮問題不夠全面,現在是秘密作戰,不是圍剿恐怖分子,必須時刻隱匿行蹤。
“兩害取其輕。”黨愛國說,“時間來不及了,再說這兒荒無人煙的,炸吧。”
於是伐木的活兒就交給於漢超了,他用匕首在樹幹一側掏了個洞,把炸藥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