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時,隨時向我彙報他的動態…當然,為感謝你對此做出的努力,我也會給予你相應的補償。”
說完,麥克羅夫特坐在那裡,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等待路德維希的回答。
路德維希笑了。
“補償?”她說:“什麼補償?多少補償?”
麥克羅夫特攤開手:“我所能承諾的,路德維希小姐,超過你的想象。”
“哦~”
路德維希拖著長音,她點點頭:
“那我們透過什麼樣的方式締結合約?籤合同嗎?還是找律師做公證?”
麥克羅夫特測過臉,對著身後某一點,微微地勾起了嘴角。
隨後他十分有風度地說:“女士優先——如果你需要這樣才能安心的話,全憑你的喜好。”
路德維希一手撐著下巴,定定地看了麥克羅夫特半晌,突然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得肩膀不停地抖動。
她朝麥克羅夫特搖了搖食指,笑眯眯地說:
“不可以這樣哦,福爾摩斯先生,把人當傻子耍可不好。”
☆、從天而降的英國政府{叄}
“路德維希小姐,我認為我已經表現了十足的誠意。”
“十足的誠意?那麼,那些您壓根沒什麼誠意的人該有多可憐啊。”
路德維希憐憫地搖搖頭:
“我今年,十七歲,未成年——但以我父母常年不在身邊的情況,我簽訂下的合同的確是有法律效率的。”
麥克羅夫特把手指放在臉頰邊,中指正好落在嘴唇旁,這是他慣常用的傾聽的姿勢。
他很少使用到這個姿勢,尤其當是對方還是一個十七歲的未成年。
“可問題是,當我拿著合同想要找您兌現承諾而你們毀約時,誰會理我呢?我能找到一個律師,一家事務所來幫助我嗎?我能讓法官接我的上訴嗎?”
她平靜地說:“不,沒有人會理我,因為它根本不具有法律效率——這份合同,本身就是違反法律的,先生,監視是需要警署授權的,而根據合同法,以合法形式掩蓋非法目的的合同無效。”
麥克羅夫特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路德維希的話產生波動。
“法律是特權階級的工具,而法律裡每個文字和文字之間的關係是最不可捉摸的東西——只要我需要,哪怕字和字的間隙裡也可以開出花來。”
他的語調舒緩頓挫,絲毫沒有正在教壞小孩子的自覺。
“路德維希小姐,我的律師除了為我個人服務,還負責政府其他事務,你完全不必擔心他會為一份沒有效力的合同公證,至少表面上,他仍是需要名聲的——”
路德維希覺得麥哥氣場簡直爆棚了——這麼明目張膽地使用特權真的好嗎?
“——至於警署的批文,只是我手下一個電話的事。”
“那我更不敢和您合作了。”
路德維希的笑容裡看不出絲毫的不愉快。
她覺得,自從她進入這個房間,和麥克羅夫特說第一句話開始,就一直在往成精的方向發展。
……喝個茶都這麼費腦子,想不成精都不難……
麥哥,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
“您是連法律都能踩在腳底的人,隨便捏一個罪名就能把我送進監獄……我是吃錯了什麼藥,才敢和您合作呢?”
她的語氣裡終於有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人們不能與比自己高太多的人談生意,這是最基本的道理——何況,在歷史上,卸磨殺驢這種事,英國人可沒少幹。”
麥克羅夫特看著她,挑起眉毛:“你畢業之後,有沒有進政府的打算?”
路德維希:“……沒有。”
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