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鈞的臉頰忽然一痛,定神看去,錦夏紅潤的臉龐近在咫尺。他腦袋裡轟的一聲,有東西炸開了。什麼理智、身份,他都不顧上,只想跟眼前的人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離。
“我跟你說,要不是怕你毀容以後賴上我,我才不會這麼做。”錦夏站起來,向後退幾步,跟他保持距離。
文鈞不由自主跟著起身,一步步走向她,直把她迫到牆角。他一拳擊在牆上,手臂和牆壁形成一方狹小的空間,裡面困著最美的她。
錦夏的後背冒出一片冷汗,心砰砰跳個不停,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文鈞逐漸迷濛的雙眸。他以前從不會做這樣的事,他今天是怎麼了?
文鈞另一隻手扶在在她的腰間,緩緩收緊了懷抱,“夏兒,我想這麼喊你很久了。從小,我就想說,我喜歡你,要娶你為妻。可是,相爺不許。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和謝天鴻親熱的時候,心裡有多痛?就像用刀子一下一下狠狠地扎。十七年了,沒有人知道我的心已經千瘡百孔。”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錦夏用手臂撐在他的胸前,大聲道。
“我在搶回屬於我的女人。明明是我先遇到你,憑什麼謝天鴻得到你?不公平!”
文鈞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應該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可惜,錦夏剛剛抬起手,就被文鈞察覺到了。他把她抵在牆上,騰出手來固定住她的腕子,兩人間的距離不斷縮短。
錦夏別開頭,奮力地掙扎,同時往文鈞的腳上狠狠跺了一下。
文鈞晃了晃頭,眸子漸漸澄明起來。他看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嚇得向外跳了三尺遠,“這、這、這什麼情況?我在做什麼?”
“你想非禮我啊!”錦夏沒好氣地說。
文鈞驚訝地指著自己,“我也會做那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事兒?那我有沒有成功?”
“如果成功了,你覺得我會用這種語氣跟你說話嗎?”
文鈞拍拍頭,長舒口氣,“幸好,幸好。”
錦夏:“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中邪了?”
“青天白日的,中什麼邪!”
“不是中邪,你怎麼可能說喜歡我,要從三哥手裡把我搶過去之類的話。”
文鈞傻眼了,“我還說什麼了?”
錦夏托腮想了想,“嚇忘了。”
文鈞沉默了一會兒,使勁兒嗅了嗅,問錦夏,“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我覺得有點像合歡香。”
“合歡香是什麼?”
“邪燥之藥。”
“邪燥之藥是什麼?”
“春!藥!非要我說得那麼明白!你以後看書的時候,能不能少看點正經的,多看點小黃書!”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九:小嬌羞
文鈞咆哮完,伸手抹了一把臉,“剛才,我有點著急,話重了些,你別往心裡去。”
錦夏也抱歉地說:“剛才,我是迫不得已,踩了你一下,你的腳還痛嗎?”
“不痛,腳已經被人踩習慣了。”沒幾天,文鈞的腳中招三次,想不習慣都不行。他緩了緩勁兒,噗地笑了,“合歡香真是厲害,為了解決需要,連‘我喜歡你’這麼喪心病狂的謊話,都說得出口。”
在安靜下來的時間裡,他慢慢記起剛才發生的事,也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感覺沒法面對錦夏,便把責任推給合歡香。不管她信不信,文鈞已經盡力挽回兩人的友情,成與不成,全看她了。
錦夏站起來坐下去,連續好幾次,尷尬地不知道怎麼辦好。
文鈞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來,“你就當我們做了個夢,現在夢醒了,一起把不愉快的事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