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帶瞧她的,所以也不多說,只同他一路往生梅閣去。
兩人走到半路,就有丫鬟慧雲迎了上來,笑著稟道:“二奶奶,親家老爺和太太來了,二爺打發我來問您一聲,見不見?”
舒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親家老爺和太太同她是什麼關係。
那是原主的爹孃,她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
顧熙和先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不見不見!當我們顧家是什麼地方?誰想來就能來?”
“這——”慧雲在猶豫。
舒歡瞟了顧熙和一眼道:“別理他,請進來吧。”
“哎,這是我家!憑什麼別理我?”顧熙和不幹了。
舒歡沒好氣道:“那是我爹孃,來見我又不是見你,你激動什麼?”
顧熙和被她說得啞然,最後“得”一聲,拔腿就轉向走了,估計是預見到生梅閣沒樂子,去別處玩了。
他走了正好,舒歡自己回去,只是心裡多少有點忐忑,要見兩個理應是最熟悉,偏偏又是完全陌生的人,這感覺還真是說不出的古怪。
平心而論,她是不太想見舒家夫婦的,但這些天來她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妥當的,能離開顧家獨力謀生的法子,孃家能不能投靠,還要先探探再說,不過心裡倒也沒抱多少指望,覺得舒家既然已經窮到連女兒的終身幸福都不顧,將之嫁到大戶人家來沖喜,那就沒有再把女兒收容回去的道理,這一次見面,最多就是了解一下原主的生活背景,再看看養她長大的孃家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僅此而已。
回到生梅閣時,那舒家夫婦還未被請進來,顧熙然保持著每天曬太陽的習慣,正在院子裡坐著。這些天來,他的身體漸好,日常行動其實已經很自如了,但是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想的,當著丫鬟的面,總是時不時的叫人攙扶一把,還在那裡裝病弱。
偏偏雲姨娘很配合的,每日三餐飯前,都親自下廚燉了各種補湯端上來,說是要給顧熙然將養身子,結果顧熙然自己喝不下,每天都分一半給舒歡,逼著她一起喝。
那補湯不知道是拿什麼燉出來的,總之味道很古怪,還不放鹽!說是放了鹽,就沒那麼滋補了,喝得舒歡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看到那隻煲湯的瓦罐,就有想嘔吐的感覺。
這不,她剛進院門,恰恰就看見雲姨娘帶著丫鬟香茜,端了那隻瓦罐從小茶房出來,於是噁心的感覺又出現了,再看顧熙然,也是緊皺著眉頭,但轉眼瞧見她,立刻就眉花眼笑起來,衝著她招招手道:“過來喝湯。”
舒歡倒退一步,推笑道:“嫣孃親自下廚燉給你喝的,你別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還是趕緊趁熱喝掉吧。”
顧熙然不是好糊弄的:“剛喝過藥,哪裡喝得下?過來,分一碗去。”
舒歡再倒退一步:“讓嫣娘喝吧,她這些日子瘦了不少,正該補補。”
誰想雲姨娘搖了搖頭道:“我前些日子有點不適,紀大夫替我把過脈,說是要飲食清淡,不能碰這些補湯。”
可是大夏天的,又不是體弱的病人,舒歡也實在喝不下這種東西,只得撒謊道:“我剛在老太君那裡吃過點心了,這會也喝不下。”
“是嗎?”顧熙然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相處了這段日子下來,舒歡不敢說對他的脾性瞭如指掌,但是總算清楚,每當他露出這種表情時,就代表著他心裡已經在轉壞念頭了,如果她不乖乖聽他的話,最後倒黴的很可能是她。
說不得,就當是喝藥吧!
舒歡皺著眉頭走過去,從香茜手裡接了半碗湯,吹溫後就將碗沿湊到了嘴邊,喝的時候,她的表情很壯烈,只是今天這補湯的味道格外古怪,好不容易一口氣喝完,結果正瞟見香茜在替顧熙然舀湯,不小心帶了點湯底料上來,那白花花,奇形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