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也讓她存了愧疚之心。
秦忘順著她光潔的臉蛋向下,最後細細地吻著她的嘴角,腦海中不斷地浮現那日見到的風光,見她不動彈了,便鬆開一隻手,碰了碰她的側臉,最後覆在她的胸口處。顧姮低低嗚咽了一聲,一揚手,便是“啪”的一聲打在秦忘的臉上。
秦忘的膚色如銅,但此刻臉上還是泛起了輪廓分明的五指印,他立即露出憤怒之色,配合額頭前的那道傷疤,可怕之極。但顧姮卻漸漸收了淚水,定定地看著他,吐字清晰:“我不想死,你別碰我。”
秦忘目光一凝,慢慢湊近顧姮,在她一臉絕望的時候輕輕抱住了她。
等了許久,也不見秦忘有其餘的動作,顧姮仍是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顧姮,我們扯平了。”秦忘的手緊了緊,嬌小的她便像嵌在他的懷裡一般。即便姿勢仍是曖昧,但顧姮聽到這句話卻如釋重負,之前收住的淚水再次決堤。
秦忘嘆息了一聲,他怎麼會去碰她?他也想。但那是在剛剛來到雪谷的時候。
她本來就是他的。
若是不曾相遇,也就罷了。偏生遇見了,遇見了還見識到了她的美好。
好在出了雪谷,她也無法嫁人了。說他自私也好,殘忍也罷。他內心深處為之竊喜。竊喜之餘,又是無窮無盡的惆悵與失落,她和他,扯平了——他其實也想碰了她,有個名正言順,又不至於太過丟臉的理由讓他可以娶她。
被心中的想法嚇了一跳,秦忘一把推開懷裡的人,像是看到甚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凝視著顧姮。顧姮被他的舉動也嚇了一跳,淚水就此收住,待看到他眼底類似嫌棄的眼神,顧姮最後一絲難過與害怕也不見了——其實秦校尉是有病吧?!
兩人默默對視了片刻,秦忘忽然臉色一變,道:“有人進雪谷。”
第17章 春意寒
“有人進雪谷。”秦忘臉色凝重,又道,“一十一人,一十一匹馬。是錦衣衛。”
顧姮仍記著剛才的事情,也不接話,只是心中想,外頭的雪的確化了大半,錦衣衛能來並不稀奇。但錦衣衛能來,燕京自家的人是不是也來接自己了?她心中一時忐忑起來,看著外頭的目光也焦躁了幾分。
秦忘回首深深地看了顧姮一眼,轉身出了山洞,並將木板遮的嚴實。顧姮心中一動,來不及與秦忘說話,他已去遠。
此時此刻的雪谷入口,正有十一人騎著駿馬躍入雪谷之中。皆是腳踏皂靴,身著罩甲的錦衣衛校尉。為首之人極為年輕,一面入谷,一面喊道:“大夥隨我先去找秦大哥!”
年輕人是名小旗,領著旗下十人,只是他新上任不久,底下總是有人不服,一名留著絡腮鬍的中年漢子就道:“傅旗,這不和規矩吧?督主讓我們錦衣衛找的人是趙倉,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傅旗卻念著私情,是否公私不明啊?”
小旗勒停了馬,他一停下,所有人都不再前進,他調過馬頭,對那人嗤笑一聲,道:“不管趙倉是死是活,秦大哥絕對不會出事。而且,我相信,督主要的東西已經在秦大哥手裡。”
那中年漢子撇嘴,並不回話,年輕小旗一勾嘴角,用馬鞭指了指中年漢子,道:“你要是不服我,等回去以後,我們好好練練!不過,現在是執行任務,我的話就是命令,你是錦衣衛裡的老人了,不必我教你怎麼做罷?”
說罷,小旗縱馬,率先進入雪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