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個容貌出眾了一些的丫鬟,也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
月菱撇嘴道:“人家還不是為你著急!”
顧姮淡淡一笑,也不曾計較,這時前院的一名婆子前來請安,說是秦府請了四名全福太太與一名德高望重的官媒前來下聘,老太太與太太讓她同去花廳。如此,顧姮不得休息,由著李嬤嬤拾掇了一番,趕緊去花廳回禮。
聘禮一共六十四抬,聘金幣帛,堆了整個廳室,一時珠光璀璨,琳琅滿目。老太太慈祥地笑著,將顧姮喚到身邊落座。又有全福太太與官媒說著滿口的吉祥話,這屋裡除了白氏那略有些僵硬的模樣外,倒是一派喜氣洋洋。
此後又設了宴席款待秦家來人,交了坤書,自不必多說。
宴罷顧姮回屋,只覺得渾身都酸乏的很,心中又想著秦忘做這個指揮使不過區區數日,竟有如此大的一筆聘禮,心中全然沒一絲歡喜,只覺得無限惆悵。帶著這分悵意入眠,顧姮一夜都未歇好。
而秦忘聽到納徵主事的回稟之時,尚在北鎮撫司詔獄中。
“大人,要不要屬下去將蕭寂的舌頭拔掉?”千戶重鉞皺著一雙濃眉,顯然,他們都沒想到這世家紈絝蕭寂的骨頭竟然那麼硬,自打一入詔獄便在咒罵錦衣衛。如今這詔獄裡的刑具能上的都給他上過了,他不過留著半口氣,竟還是不忘辱罵。
“別讓人少了什麼部件,其餘的隨便你們折騰。”
“是。”重鉞立即應道。他也聽到了適才那人的稟報,故而心想秦指揮使許是因親事將近,故而心情不錯。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詔獄,重鉞又將大音庵除卻蕭寂以外其餘涉事人員的處置回稟了秦忘。
如此,納徵禮後,秦忘又得了皇帝的旨意,請得欽天監擇了一個吉日,請期之事竟不過是兩日功夫便已辦好,顧家人得到訊息之時,無不驚駭於秦忘在皇帝跟前的榮寵,以及欽天監辦此事的效率。
“娘,這可是大喜事。女兒聽說,這幾日姮娘在房中做婚衣,碧玉姨娘可是去蘭居去的很勤,您何時也該過去看看才是。”顧婠也是聽到了婚期定下的訊息,故而特意來主居看白氏的。哪裡料到還未進門就聽見瓷碗砸碎的聲音。
“碧玉那小賤蹄子倒是知道巴結人!”白氏狠狠地道,“你說的那些道理我怎麼不知道了?只不過那小賤人早就對我心懷怨恨,哼,我就是此刻對她好了,未必見她感恩。如此一來,我又何必自降身價,與那碧玉賤蹄子一副嘴臉。”
顧婠見丫鬟將碎瓷都收拾了,方才走到白氏的身邊,道:“話雖如此,該有的面子裡子還是有的。娘至少別在眾人面前擺臉色。”
白氏被顧婠這麼一說,竟然也沒有動氣,只哼了一聲,說道:“我也是心中氣不過!本來拖到冬月讓她入京,就是盼著她嫁到蕭家去。哪裡知道她還有這樣的福遇!這個秦忘位高權重不說,單看這五禮與各色禮金,都知道他著實是看重那小賤人。這事從頭到尾,她都無一絲損傷,反而白白耽誤了你的大好婚事!”
顧婠眉頭一挑,心道,也是這顧姮運氣實在好,遇見的人本來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尉,還是人人嘴裡輕賤的“易姓家奴”,誰知道這人會翻身翻的那麼快……否則,顧姮便是保住了小命,這名聲也不會再好了。但如今,既然她和秦忘的婚事已是定局,就是討好不了,也不該去得罪她。
“錯過便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