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所嚴加看管。”
丁小七聽得沈嚴命令便要去帶姚膺,姚膺虛弱的開口道:
“我不會跑的,再說想跑也跑不過諸位錦衣衛大人的快馬,讓我自己走吧。”
丁小七楞了一下,姚膺起得床來,剛一站穩身子,便猛的一下撞向了身後的牆壁,事起突然,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姚膺便軟軟的順著牆壁滑了下來。
沈嚴走上前一看,姚膺已然身亡。
“該死!”暗罵了一聲後,他也不管哭聲震天的張氏,帶了手下便去尋東廠桑九。
東廠雖然和錦衣衛一樣屬於聽命皇上的權力機構,人員行蹤也極為隱秘,但錦衣衛要找到桑九並不難。
只是沈嚴找到桑九時,桑九已經暴斃。
因為沈嚴知道單憑一紙供狀,自己是不可能把狄威怎麼樣的,無奈之下只好遣回手下,獨自往御花園覆命,讓趙燁自己去定奪。
待到沈嚴來到皇宮,由小太監引領道御花園時,已是下午五時。
趙燁從張誠手中接過沈嚴所錄供狀,看罷勃然大怒,“這個狄威真該死,他平時跋扈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把手伸到如此嚴肅的取士求賢的科舉之上,究竟是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
“還有,這狄威和秦飛素不相識,為什麼就和秦飛槓上了?”
溫炳聞言眼睛一轉,該是自己給狄威和東廠上眼藥的時候了,他清了清嗓子,便把狄威如何利用手中權勢,在教坊司強取豪奪顧橫波等犯官之女,在家中私自圈養牟利。
如何在蘇州翡翠樓與秦飛驚天豪賭顧橫波賣身契,使得顧橫波險些自殺身亡。
如何在秦飛來京途中暗殺秦飛。
又是如何在秦飛剛到南京時,蓄意陷害秦飛,使得秦飛深陷應天府等添油加醋的一一道來。
趙燁聽完怒氣更甚,同時在心中也為秦飛暗自慶幸,諸多險境之下,如果秦飛一個應對不當,怕是早就身首異處了,他在為秦飛擔心之餘更加憎恨起狄威來。
但自己要處置狄威,肯定繞不過馬榮,畢竟馬榮也是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老人,自己也有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需要馬榮出面料理,當下,趙燁便著人去傳喚馬榮。
不多時,馬榮狗摟著身子來到跟前。
馬榮,東廠廠公,為人陰冷,面白無鬚,一雙半眯的眼睛迸射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兇光。
馬榮知道自己的遠房外甥這次是闖到了聖上的刀口上去了,你狄威平時殘害幾個大臣,謀殺兩個文人,趙燁或許還無所謂,但現在居然為了自己的私仇來干擾取士求賢,而且一偷就是十三份試卷,嚴重的擾亂了本次南直隸鄉試的公平公正,這等罪行說嚴重點是動搖趙家百年根基也不為過,這等揭人逆鱗之舉,趙燁如何能容忍。
如果不予嚴懲,到時案情大白於天下,絕對是群情洶湧,罵聲震天,你讓趙燁如何取信於民,讓莘莘學子相信他們的十年寒窗苦讀不是一場鏡花水月,黃粱一夢,失信於民的後果他馬榮是知道的。
雖說這並不是一定就會爆發民亂,天下被他人取而代之,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熾焚,這點趙燁更是深深的知道,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話雖如此,但馬榮還是不願狄威身首異處,慘死收場,畢竟是自己的外甥,也是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況且狄威雖然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但對自己還是比較孝敬的,看來只能厚著老臉向聖上哀求一下了。
“聖上,奴婢罪該萬死,沒有教誨好外甥狄威,您要殺就殺奴婢解解氣吧!”
馬榮聲淚俱下哭訴道。
雖然馬榮哭得悽慘,但趙燁心中怒氣不減,“殺你,我也想殺你,子不教父之過,作為狄威長輩你看你把他縱容成什麼樣了,他能如此膽大妄為,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