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城門追又是一個問題,如果從京城往山東走又有北邊和西邊的好幾座城門可以通行,它們分別是西面的江東門,北面的外金川門,上元門,佛寧門和觀音門,經過一番仔細的詢問,最終確定齊王是從西面最近的江東門而去的。
於是馬榮又帶人急忙往江東門趕,出了江東門來到長江邊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江邊除了奔流不息的滔滔江水和徐徐清風外,已經沒有了齊王趙延的人影,尋得江邊農家一問之下才明白趙延已於半個時辰前渡江北上了。
而此時天色已晚,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可以渡江的船隻,馬榮無奈之下只好回宮覆命。
“什麼,齊王跑啦?”趙燁一驚,已經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大概緣由,“難道真是他做的?”
馬榮低著頭應道,“依奴婢看來,應該**不離十了!雖然沒有真憑實據表面悅來酒樓事件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但這齊王分明是做賊心虛,害怕聖上要了他的老命,所以才倉皇出逃啊!”
趙燁半響沒有說話,只陰沉著臉,慢慢的他臉色開始愈發潮紅起來。
接著趙燁猛的一下子站起身來,右手一撫,把書桌上的硯臺,紙筆一下子通通的撫在了地上。
“該死,這個該死的趙延,他居然。。。。。。”
“這麼多年來,朕一直看在兄弟的情分上對他照顧有加,封地是最好的,稅收也沒有收他的,要錢,要糧哪一樣沒有如他的意,現在他不僅不感恩圖報,居然還大逆不道的想謀害朕,想坐朕這把椅子。”
趙燁狠狠的拍了幾下自己坐的椅子繼續咆哮道:
“這把椅子,這個位置真的那麼重要?在他眼裡還有沒有三綱五常,還有沒有朕這個兄長?他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真是狼子野心,枉為人矣!”
看著暴怒的趙燁,馬榮惶恐道:
“聖上,息怒,保住龍體要緊呀!”
“息怒,朕的趙家發生這麼大的醜事,要不是秦飛,朕已經命喪黃泉了,你讓朕如何息得了怒?”
馬榮看了趙燁一眼,苦笑道,“聖上,要不奴婢派人把齊王給。。。。。。”
說著用手在脖子上一抹。
趙燁偏頭看向馬榮,“現在還能追上嗎?”
“奴婢估計是追不上了了,齊王見事情敗露肯定是亡命的逃,山東離京城不遠,只怕我們的人還沒有追上他,他就已經跑回山東了。”
“那你說怎麼辦?”
如果說以前趙燁對齊王還念著兄弟情義處處維護這他的話,那現在的趙燁就巴不得早些殺了趙延了,對兄弟可以不一樣,但對要謀害自己的兄弟又不一樣的,這點做了幾十年的皇帝趙燁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馬榮一呆,問我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不過他還是介面道:
“聖上,要不遣山東河南總督派兵押解齊王進京,如有反抗直接大兵剿滅?”
趙燁在房間你踱著步,沉思了良久開口道:
“不可,這次悅來酒樓事件雖然種種跡象表面是齊王乾的,但我們也沒有真憑實據,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派兵前往,師出無名呀,那樣天下士林,朝中文武怎麼看朕,說朕是一個是非不分,錙銖必較的昏君嗎?不妥,不妥!”
其實趙燁心中對這個問題還是有考量的,你現在這樣隨隨便便就殺了一個親王,那全國各地的親王,郡王怎麼看,大家會感覺你趙燁是不是想給自己的兒子上位清理障礙,收攏權力打壓藩王,藉著一些莫須有的罪名開始對他們進行削藩了,這樣,在兔死狐悲的情緒下,他們難免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來,甚至有引發內亂的可能。
就如同明朝建文帝朱允即位後採取削藩政策,引發各地藩王不滿,逼得朱棣發動靖難之役,起兵攻打建文帝並奪得了江山,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