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確定?”
“小人確定!”
“任永,你休得在本官面前胡言亂語,糊弄本官!”段恆一拍驚堂木。
“你口口聲聲說這幅畫是你十多年前從一個商賈手中購買的,那為何上面有錦衣衛指揮使溫大人的印章?而且畫卷上面的印章在本朝只有溫大人一人的,其他都是前幾朝的名人所有,溫大人也是愛畫之人,他手中的畫如何會流入商賈手中?”
任永聞言大驚,急忙磕頭高呼冤枉!
“大人,這幅畫上絕對沒有溫大人的印章!”
“沒有?難道本官還能信口雌黃,糊弄於你?”段恆慍怒。
見段恆發怒,任永驚懼更甚,不住的磕頭要求親自看一下畫卷。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自己拿去看看吧!”
段恆讓衙役把畫還給任永,讓他自己去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多出的印章
任永忐忑不安的接過《雪霽望五老峰圖》仔細一看,心中頓時一涼,果然在空白處有一個小的印章上印有溫炳二字,白紙紅章十分顯眼,只是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有印章呢?
難道不是這幅畫?他有些難以置信,拿起《雪霽望五老峰圖》翻來覆去的細細看來,沒有錯呀,這幅畫不管從紙張,畫的意境,筆墨的年代都和自己以前看到的一模一樣,但為什麼就憑空多出了一個溫炳的印章呢?
難道是先前在秦飛接過畫卷時印上去的嗎?
這也不像呀,這印章觀之已成淡紅色,觸控之下也沒有印泥沾手,絕對不會是才印上去的。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這幅畫是秦飛製作的贗品把自己的真跡給調了包?
但他馬上有否定了自己這個荒誕的想法,他實在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如此高明的臨摹高手,能把一幅名畫製作的達到如此以假亂真的地步。
可現在怎麼辦?任永腦子有些亂了,如果找不出原因,那就只能坐實自己銷售贓物的罪名,那樣的話,依自己的行為輕則被大打三十大板,重則流放千里,查封寶玉齋。
這些都不是他任永願意看到的,可不甘心的他依然不死心,朝段恆道:
“大人,這幅畫小的以前看過不下百次,都沒有發現有溫大人的印章,小的也一頭霧水,要不您使人前去問問溫大人怎麼回事?”
事情到了現在這般境況,段恆終於明白了整件事都是秦飛在從中操縱,至於秦飛是怎麼操縱的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可他領秦飛的恩情實在太多了,包括前次蘇州殺人案和這次上調應天府府尹,都與秦飛有著莫大的關係。
懷著報答秦飛恩情的心思,現在的他實在不願派人前去溫炳那裡詢問,把事情搞得太複雜。
但他轉頭一看秦飛,見其臉上神情鎮定自若,沒有半點慌亂之色,他不禁暗罵了自己一句,該死,秦飛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又怎麼會沒有考慮到這些呢!
心裡稍定的段恆呵呵一笑,極其配合的道: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這也是辦案的必要程式,是真是假我們問過溫大人便知。”
“來人啊,著本官拜帖去錦衣衛指揮使衙門拜見溫大人。”
其實說這句話時,段恆心裡還有些猶豫,那溫炳位高權重,就是尚書,閣老要見他都還得看他的心情,像自己這種官職不高的新晉應天府府尹,不說拜見溫炳,只怕連指揮使衙門都進不去,不過他想到此事既然是秦飛在操縱此事,那求見溫炳也成為了一種可能。
果不其然,只半個時辰不到,衙役趕了回來,把一張便條遞給了段恆。
展開一看,便條是宣紙寫成的,上面字不多,但意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