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又想,今天這麼輕鬆的殺掉了狄威,那自己是不是以後也可以偷偷的做更多事情呢?
比如殺殺馬榮什麼的,不過轉念一想,馬榮作為一個東廠最大的特務頭子,一生中害死了那麼多人,他肯定也會防備著有人來刺殺於他,從而在身邊安排許多所謂的高手來保護他,自己冒然前去肯定討不了好,說不一定性命難保都有可能。
雖然殺不掉馬榮,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去暗殺一下馬榮身邊的那些助紂為虐的手下斷其手腳呢?秦飛有點蠢蠢欲動了。
大夏國永平二十三年的這個正月十五夜,秦飛不平靜,被刺殺,反擊,裝病忙得不亦樂乎,大夏京城的幾處府邸的迎來送往也是相當的繁忙。
秦飛的恩師督查院右僉都御史孫逸楷,在聽聞秦飛被刺殺以後,急忙約上了兩個都察院的同僚來到蕭天銳府中。
蕭天銳聽得稟報急忙把幾人迎進了書房。
“大舅哥,這麼晚了你來小弟處所謂何事?”雖然蕭天銳隱隱知道孫逸楷來找自己做什麼,但他還是問了一句。
孫逸楷氣哼哼的道:
“賢弟,你聽說夫子廟等會發生踩踏事故了嗎?到現在都已經七人死亡,受傷二十三個了,其中秦飛還被東廠妖人給刺殺,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孫逸楷素來正直,最看不慣閹黨專權,況且還有他一直看好的弟子秦飛牽涉其中身受其害,所以才這麼急急的來找自己的妹夫商量一下對策,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有那麼一段時間了,他依然顯得相當的憤慨。
對於自己的女兒和秦飛去約會的小把戲,豈能瞞過精明的蕭天銳,而夫子廟發生的一切,也自然有人向他稟報,並且他也詳細的問過了自己的女兒,可現在他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說是女兒曾經親眼目睹了整個事件的過程。
他笑了笑,“知道,知道,秦飛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
孫逸楷聞言鬆了一口氣,“賢弟,這東廠妖人如此膽大妄為,視黎民百姓性命如草芥,竟為了一己之私公然在鬧市中設定陷阱,以至於造成了嚴重的踩踏騷亂事故,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為所欲為嗎?”
對於自己這性子剛烈的大舅哥,蕭天銳無奈的笑了一下,“大舅哥,你們想怎麼樣?”
“我們言官還能怎麼樣?只上書參劾他唄!要不賢弟帶個頭讓滿朝文武都參與一下?”孫逸楷有些無奈道。
旁邊監察御史蘇離也開口道:
“蕭閣老,這東廠閹賊也太無法無天了,為了剷除東廠閹黨下官願身先士卒給朝中各位大臣打頭陣,參劾馬榮!”
看著義憤填膺的孫逸楷和三十來歲的蘇離,蕭天銳苦笑了一下,政治覺悟還是太低了呀,這東廠可是皇帝趙燁最貼心的親信,豈能為了一點小事就能搬倒他們。
雖然這段時間趙燁對東廠和馬榮也頗有微詞,但也不是幾個言官就能把馬榮怎麼樣的。
他搖了搖頭,“大舅哥,時機還不成熟呀!”
楚紹瀚聞言不忿道,“我知道,可東廠已經慢慢變成了我大夏最根深蒂固的一個毒瘤了,我等世受皇恩,豈能以不可為而不為?明天我就去參他馬榮一本。”
蕭天銳點了點頭,“嗯,大舅哥你既然要執意如此,那在參劾的言辭上就單以此事參劾馬榮即可,不必牽涉其他的事情!”
蘇離疑惑道:
“蕭閣老,難道不是參劾罪行越多,越能給馬榮定罪嗎?”
果然政治覺悟不高,這馬榮的罪行雖然多,用罪惡滔天罄竹難書也不為過,但畢竟有些事情也是在趙燁的授意下去做的,至於做的過程中是否有變本加厲的舉動則根本不重要,而輕一些的比如貪財,收受賄賂什麼的對馬榮來講根本就是撓癢癢,沒有半點實際的用處。